“哎!”姚智胜长叹一声。
“清水伯已于数年之前仙逝,临终之际振臂高呼三声过江,吐血而亡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姚老您讲清楚啊!”
姚智胜接着说道:“王将军之功勋足以彪炳千秋,满朝文武包括圣上,无比钦佩之至。”
“当时,贾相也像今日对你这般,亲笔手书诱其入京。”
姚智胜抬眼看了看杨墨,见杨墨神情专注。
这才接着道:“封他做了前左领军卫上将军,御前诸军都统制,授清水县开国伯。”
“此举实属明升暗降,彻底剥夺了王将军手中兵权。”
“当时王将军名重海内,在军中威望甚隆。若能领兵,必将再接再厉,替我大胤建不世之奇功。”
“贾相却害怕他异军突起,坏了贾家权柄,因此刻意打压,处处防备。”
“王将军一代名将,不使其镇守一方,却将他像一件瓷器一样束之高阁。终令将军心气郁结,愤懑而终!”
“啪!”杨墨狠狠的将手中茶盏摔在了地上,起身愤然道:“岂有此理?难道当今圣上就任由这样的名将埋没,任由奸相搬弄朝纲……”
“先生慎言,时日一久,先生自会知晓!总之老朽有一句良言相劝,临安是相爷的临安,是众臣的牢笼啊!除非你愿意去屈意奉迎……”
不等姚智胜把话说完,杨墨冷眼瞪视,厉声道:“姚老以为,我杨某是什么人?”
姚智胜猛然瞧见那眼神,身躯一凛,止住了话头。
那双眼深邃无比,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连他这个素以智慧著称的一军之师也无法解读。
“临安城小生早晚非去不可。”
姚智胜听了这话,沉痛的闭上了一双浑浊的老眼。
“不过,却并非为贾相。”
“小生年少,缺乏见识,不知这回书该如何写。就请姚老代为执笔,替我辞了贾相吧!”
“哎,老朽不胜荣幸!”
姚智胜猛然睁开一双老眼,喜出望外!
杨墨暗道,贾家人的手伸得还真是远。
还好自己不是朝廷命官,不必一定要听他节制。
至于回书,就让姚智胜去动脑子吧!
既要拒绝贾似道的邀约,还要不得罪他。
更加要表达自己感激涕零,荣幸之至的心态。
这种马屁文章,杨墨想想就难受,干脆丢给姚智胜。
至于姚智胜,不仅没觉得为难,反而满肚子成就感。
他以为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杨墨,打消了他去临安的心思。
正急匆匆的要去向侯爷表功呢!
不久之后,在梁安的操持下,水泥窑很快建成投产。
张顺也运回好几船物资,并给他带来了家里的消息。
老山村在村长刘广田的主持下,百事顺遂。
谷地中的面积几乎已经扩大了一倍。
一座砖石混凝土大宅也已如期开工。
古人没有利用混凝土建造房屋的经验。
就算杨墨给了他们详细的资料,他们运用起来,仍然需要结合实际情况,慢慢摸索。
所以工程进度很慢。
饶是如此,谷口的寨栅也早已被城墙取代。
西溪码头沿岸也作了水泥硬化加固。
时逢雨季已过,水位大减。
河道疏浚工程很快就可以上马。
张顺前来请示杨墨。
杨墨告诉他们,只要时机合适,随时可以动工。
需要多少劳力,就从周边各村镇招募,不用担心花钱。
他此时手握两万两白银,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
几个小小的工程完全不在话下。
顾菲菲所主持的香皂生意,如今也已打开了局面。
她聪明的选择了走夫人路线。
利用邓侯夫人的影响力,轻易的就把香皂送进了襄阳府贵妇,小姐们的香闺中。
这些人在用过香皂后,赞不绝口。
走这种高端路线,又成功的避开了府城第一富商朱长义的视线。
直到这天早晨,朱长义从小妾樊儿的床上起来。
竟吃惊的发现樊儿的洗脸架上,多了一样香气袭人的东西。
“这是何物啊?”
朱长义抓起滑不溜手的香皂,吃惊的问道。
“老爷,这是香皂,好用着呢?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