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我现在就去找父亲,他一定有办法的。”
华美书说完,不顾王婆的阻拦,急匆匆的出了门。
“你找谁?”
这时候,许立冬也站在了王家大宅的门前,守门的家丁看到不认识,就盘问了起来。
“我找胡管家。”许立冬客气的说道,“麻烦小哥儿报个信,就说我家先生有东西要转交。”
先生?
听到这两个字,家丁的态度顿时发生了变化,能称之为先生的,不是名门便是大家。
“不用通报了,随我来吧。”
见到胡管家后,许立冬直接取出了陈墨写的东西。
“胡管家,先生说此物呈给县尊大人。若您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先告辞了。”
“来人,送客。”
胡管家说完,急匆匆的朝着书房走去。
此刻是午后,由于入了冬的缘故,王安石也就取消了午睡,正在处理一些政务。
都是些琐碎的东西,所以王檀儿也在旁边帮忙。
“大人,小姐,陈墨差人送东西来了。”
“你说谁?”
王檀儿的回应,比王安石还要快,一副以为听错的表情。
“小姐,陈墨。”胡管家再次说道。
“快呈上来。”
王安石催促着,不着痕迹的看了女儿一眼,原本舒展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送的就是这样东西?”接过折叠的纸,王安石苦笑了一声,“这个陈墨,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一边嘀咕着,王安石将纸展开。
看到潦草的字以后,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然而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脸色大变的愣住了。
“父亲,怎么了?”王檀儿好奇的问道。
唉……
回神长叹,王安石面色凝重的把纸递了过去。
“自从认识陈墨那天起,为父就一直惦记着那半首诗,现在总算是如愿了。”
“爹爹说的,可是有关卖炭的那首?”王檀儿一惊,匆忙着眼看了起来。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前面这些,王檀儿不仅听过,还早已经背了下来。
但她知道陈墨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所以还是认真看了下来。
看到后面的,更是一句句的念出了声音。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王檀儿读完,王安石的手也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怪不得陈墨把字写得如此难看,这是在打本官的脸呢。”
“胡管家,备轿。本官现在就去看看,是谁在胡作非为,是谁在作践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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