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沈星流小声地询问道。
本来他是想进去的,可唐萱萱怎么也不愿意。
她紧锁着的眉头,松开了些许,叹气道:“既然前辈都说了,那便进去瞧瞧吧。”
沈星流握了握她的手,感觉有些冰凉,只是她强作笑容,向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的。
“那就有劳韦庙祝带路了。”二人躬身请道。
“好说,这边请。”
韦庙祝领着两人来到庙内,当问及他们的生辰八字时,不由地啧啧赞叹。
千万人之中,两人生辰八字无一不合,无一不同。
当真是奇哉!
关键此二人,还于人海中相遇了,这是他做了四十年的庙祝,头回遇到的奇事啊。
得到庙祝的肯定后,唐萱萱打消了疑虑。
此时,她正跪在蒲团上,闭上双目,两手紧张地握住签筒,害怕自己抽不到好签。
之前,她把自己担心给沈星流说了,按他的话来说,如果没有抽到好签,那肯定是签筒的问题。
“哗啦、哗啦···”
签筒上下摇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啪嗒!”
木签应声落地,唐萱萱急忙捡了起来,开心地道:“是上上签哎,上上签。”
她开心地像个小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韦庙祝接过木签,细细看去,又回到座位上,找出与之相对应的签文。
“妙啊,二位果然是天作之合。”
随后,他拿出两枚姻缘符,“小姑娘,老夫送你两块姻缘牌,你们写好姓名后,挂在姻缘树上,可保你们长长久久。”
两人分别接过木牌,唐萱萱如获珍宝,一会儿就写好自己的姓名,还催促沈星流写下自己的姓名。
写得还是慢了些,惹来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夺过红木牌,一溜烟地跑到姻缘树下,踮起脚尖,忙得不亦乐乎。
还在庙里的沈星流,微笑地看着可爱的唐萱萱,却被韦庙祝喊到一旁。
“韦庙祝,可有话要告知小子,”沈星流心里感觉不妙:“有话还请直言。”
吞吞吐吐了一会儿,韦庙祝还是开口道:“你们二人虽是天作之合,但恐有劫难。”
果然,正如他心中预感的那样,急忙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这样吧,老夫送你一条红绳,只要将你们二人手腕系起,或许可化此劫。”
他就从衣服上抽出一条红绳,递给了对方。
沈星流看不懂,接过红绳,眉心一震似有感应,吸了一口凉气,疑惑道:“这是?”
韦庙祝微微一笑,道:“这就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总之都是些叮嘱。
“星流,你们在聊什么呢?”
这时,挂好姻缘牌的唐萱萱,眉间的愁云尽皆消散,心满意足地走来。
“哦,没聊什么,就是些寒暄的话,”沈星流掏出手帕,替她擦着额间的汗水:“你看你,多大的人,怎么还这么皮?”
方才,唐萱萱爬到姻缘树的最高枝,差点掉下来。
“哎?我还以为挂的越高越厉害呢,”
她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对韦庙祝拱手道:“多谢长者解惑,这是些香火钱,不成敬意。”
两人都是明事理的,各自掏出五两银子,本来韦庙祝还要推脱一番,但还是眉开眼笑地收下了。
韦庙祝送了二人出去庙门,眼见他们没入人流中,微微感叹道:“真是两个神奇的小家伙,不过为何我算不出你的命理呢?”
刚才二人一番交谈下来,他就与沈星流算了一下命,可险些遭到反噬。
韦庙祝身形渐渐地消失在庙门前,过往得信男信女来来往往,竟无一人发现老者消失。
......
时间渐渐来到夜晚。
沈星流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身上挂满的东西,大多都已经进了唐萱萱的肚子。
也不知着那肚皮是什么做的,这么能吃,看来以后得多赚些钱,才能养得起这小妮子了。
什么?想要让我用唐萱萱的钱?拜托,我是男人哎,有尊严的。
唐萱萱一手一支手持烟花,在烟火的映衬下,开心地转起圈圈,引来许多路人的艳羡,这些人不光有男人,还有女人。
未免引起交通事故,沈星流匆匆地将她拉到一旁。
不过,在听到要去放荷灯时,她瘪下的小嘴,再次上扬。
反手握住沈星流的手,就往荷灯摊位上而去。
荷灯的颜色形状及尺寸大小,也是五花八门的。
“萱萱,你这荷灯也太大了吧,还是选这个吧。”沈星流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一个小荷灯。
唐萱萱则抱着摊位上,最大的荷灯不撒手,幽怨地看着他,做出一副你不给我买,我就哭。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离家后,唐萱萱展现在他面前的,更多的是一副小女儿态。
沈星流摸着她的头,轻声温柔道:“祈福,讲究心诚而灵,不是我不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