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熊仰望着远去的流光,满脸泪水,如果可以,我真想与你再决胜负,可惜啊···
裂地魔熊一屁股坐在水面上,垂下脑袋看着眼前的主人,缓缓伸出手掌想要最后一次触摸他。
“叮铃铃···”
当它柔软的肉垫,刚刚触摸到铁熊的头时,便化作星星点点,消散了,回到了主人的意识海中。
铁龙、铁狮转瞬即至,顺着铁熊的目光看去,抬起脚步便要追去。
“大哥,二哥···”
铁熊呼喊道:“能不能给兄弟个面子,放过他一次。”
“唉~~~”
两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抬起的脚步,“老熊,你糊涂啊!”
......
火儿一震翅飞出十几里远,见并无敌人追来,也放下心来。
但是沈星流的状况,容不得片刻耽搁。
“咚、咚、咚!”
就在它心急时,听到远处湖面上,响起震天的战鼓声。
只见三十艘战船,正从大江内,向碧螺湖驶来。
此时,唐萱萱正抱着黑刀,站在一艘战船的船头。
“唳!”
火儿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她,发出一声欢快的啼叫,飞向战船。
“快看,那是什么啊?”
“快,快准备防空!”
“把它射下来!”
三千名甲士,何曾见过这种架势,一只火焰神鸟从天而降,正欲张弓搭箭射下它。
“都住手,那是自己人!”庞骏德大喝一声,声音立时传遍三十艘战船。
三千名带甲之士,其中有一千名龙骧卫,两千名府兵,都是最精锐的士兵。
此时,洪烈与庞骏孝一听到庞骏德的提醒,连忙奔走跳跃在各船之间,制止了所有的弓箭手。
至于,咢州的都尉则很悲惨地带着一千六百名府兵,被留守在了剑齿关。
这让他很郁闷,娘的,老子也要上阵剿匪。
为什么?
为什么爷们都不知道有这一回事?直到他们出发前,才通知自己,太他娘憋屈了!
......
栎州城内,人声鼎沸。
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群,可却看不到任何一个老百姓。
刺史府的方向,早已有一道浓重的黑烟冲天而起。
顾飞雪脚步连踏,越过了城门,五十名守卫竭尽全力,都拦不住他,只能任他进城。
约莫四更天时分,他将唐萱萱送至赤龙山后,便迅速返回了栎州城,誓要斩杀汪致远。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此刻栎州刺史、汪致远正指挥着全城所有官兵,攻打山海别院。
最终,他们还是查出了小狼等人的所在之处。
“山海别院,窝藏放火要犯,给本官速速拿下一干人等,就地正法。”汪致远被官兵们重重保护着。
只见,他大手一挥,官兵们操着柳叶刀,扛着竹梯,与攻城槌冲了上去。
可是山海别院,哪里是说攻打,就能轻易打下的地方?
顷刻间,院内飞出无数的羽箭,丝毫不差的落在官兵的肉体上,一时间哀嚎声不断传来。
看得汪致远,眼皮直跳,“反了,反了,给本官上!”
在栎州城中,有一座酒楼,其辉煌的气势丝毫不输于栎阳楼,不过相比栎阳楼是有钱就能去,而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大老板亲自挑选的。
朱富贵正躺在靠椅上,悠哉地饮着小酒,坐看城中的大战。
“过瘾,过瘾呐!”
叫好间,他用嘴接过怀中美姬递来的葡萄。
美姬侧坐起身,微微一笑,拿起一旁木盘中报纸,举在他面前。
“看来白魔快到了啊···”
紧接着,店小二匆匆来报,“老板,大事不好了,有个白衣魔头,提着柄长剑,从南街一路杀至北街了。”
“哟,还真来了,”朱富贵一把推开眼前的报纸和身侧的美姬,大笑起身,“你们先下去吧,他们打他们的,与我们无关。”
“是、是。”
两人应道,缓缓退去。
朱富贵拿起一旁小桌上的酒杯来到窗前,正巧看到白魔,提剑而至。
此时,顾飞雪身旁围满了官兵,正缓步走在街道上,奇怪的是,官兵虽举刀,可却无人敢上前动手。
只因这人说,“我只杀汪致远,与人无尤,妄动者杀!”
方才他们中已有几名武艺高强的队长,被那把剑斩杀了,可剑上非但没有沾上血迹,反而更显光泽。
“大人,你快走···”一名司兵参军刚欲回头喊道,可汪致远早已不见了踪迹。
官兵们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慌乱成一片。
顾飞雪乘机飞身至山海别院的府门上,掏出怀中的书信,大声喝道:“栎州刺史与碧螺贼人暗通款曲,大逆不道。”
“念尔等一直被蒙在鼓里,若是放下武器,向朝廷检举,或可从轻发落。”
这一消息,如同雷霆炸响在下方官兵的耳边,他们左右看了看。
“你说是就是吗?你就是个杀人犯,兄弟们一起拿下他。”那名参军高举手中的柳叶刀,怂恿四周的手下,他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