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总把头···”
铁连环及一众水匪,都想上前帮忙。
“尔等止步,看我如何破敌!”
铁龙大喝一声,“区区两个初入六品,一个小小四品,安敢在此逞强!”
“去死!”
只见,铁龙解下厚厚的披风向后扔去,轻抬脚面跺在船头上,身若惊鸿,飞高三丈。
他的体表更是缠绕着一条青色的风龙,“哗”地一掌拍出。
“昂···”
风龙带着破灭万物的气势,激射而出,与洪烈一伙人的内力,相较于火海之上。
此刻的火焰,在双方较力期间,化作了一条巨大的火焰龙卷,直冲云霄,接连着天空与湖泊,高达三十几丈,烧红半边天空。
“风、风、风!”
“大风!大风!”
若干没有参与的甲士们,敲击着手中的兵器,喉头呼喝出豪迈地声调。
“咚、咚、咚!”
栎州城中,鼓楼上的鼓点声,在时隔多年后,再度响起。
城中的民众奔走相告,传扬着碧螺湖上的大战,所有人纷纷登上高处,更有甚者,攀上城墙张望。
“风!风!大风!”
不知不觉间,民众们加入了号子的呐喊中,却激怒了碧螺水匪。
铁狼瞪着远处的栎州城,大手一挥,舰队中立即分出十艘战船杀向栎州城,及湖边所有的村庄。
娘的!
不让我们好过!
那,就一同下地狱吧!
碧螺湖边的各个村庄,眼见贼船越来越近,都一阵惊慌失措。
“大家快进城!”
如此紧急时刻,钦差当机立断,命令打开城门,迅速收容城外的民众,并且派出一队队官兵,去各村接人。
“哎呀,老伯,这牛就不要了!保命要紧啊!”
一名官差敲开一户人家的院墙门,只见老伯正拽着牛鼻环,向外拖拽。
平时里挺听话的老牛,此刻像是被雷打了一样,死活不愿离开牛棚。
“不行,绝对不行,这位可是我的老伙计了,不能把它留下···”老伯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唉!”
这名官差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帮着将牛推出牛棚,两人合力赶着老牛,往栎州城而去。
阮小五见此地不可久留,于是护送着端木宁,随小白等村民一同往城中逃去。
“啊呀,我的木剑!”
刚跑出村口,小白好似想到了什么,就脱离了队伍,再度往家的方向跑去。
“小白,小白,我的儿子呢?”小白的娘亲只觉得手头一松,孩子就不见了。
阮小五见状,上前安慰道:“你们快走,我去找他。”
“世子···”
当他扭头看向世子时,却见端木宁微笑道:“小五哥,你快去吧,我自己能走。”
“那世子你多保重!”
阮小五点了点头,还嫌不够,于是取下腰间的包袱,里面是一把袖箭,“这把袖箭,只要拽动这个拉环就可以击发了,但只有三根短箭。”
端木宁上下看了看精致的袖箭,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
正当水匪的十艘战船,向着湖边杀去时,却有五艘船,不知死活地迎面撞上赶来的顾飞雪。
“那名白衣小鬼,给大爷把路让开!”一名船长踩在船舷边,肩扛大刀,呼喝道。
“船、船长,那人脚下的船只,貌似是我们的小船。”
经过手下的提醒,船长定睛望去,面色阴沉了起来,“原来还是练家子,给我放箭,射烂了他!”
水匪们奔走一番,继而船上响起号角声,“咻咻咻”地破空声不断响起,数百枝羽箭瞬间射出。
顾飞雪自是一步也不会退让,只愁没地方消磨酒劲呢。
怀中细雪陡然出鞘,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剑鸣,随之而起的,还有脚下碧绿的湖水。
“哗!嗒嗒嗒!”
羽箭刚一射入水墙,就被卷了进去,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闷响,坠入水中。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船长发出疑问,那边的顾飞雪就握住了落下的细雪剑。
“咔!”
轻飘飘地一剑落下,剑气纵横数十丈,一剑就劈开了战船,与那名船长。
“原来,真有‘斩船’这样的事啊!”朱富贵刚登上城墙,就见一艘水匪的战船被劈开。
钦差正站在城墙上,捏紧拳头,眺望远处进城的百姓,心中万分焦急,快一点,再快一点···
“启禀大人,有一名自称‘朱老板’的客商求见。”
此时一名官兵前来禀告。
“朱···”
钦差愣了愣神,好似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他来干什么?”
那名官兵也很想问,是啊,他来干嘛?值此多事之秋,方才险些就将他射杀了。
不过看这朱老板身后带着不少伙计,应该是来帮忙的吧。
“让他上来吧!”钦差明显与朱老板是认识的。
“是!”
官兵应道,走后不久,就见朱老板一脸笑意地走来,道:
“娄大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