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宇看了看两人,突然哈哈大笑道:“看来北柔很有诚意呢,也罢,贵使且先回去等消息吧。”
“外臣告退前,还想问一句,瑀皇何日回归?”
萧让眯了眯双眼,直视着朱承宇,这样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哼哼,父皇龙踪难觅,孤也不知道何时。”
“如此外臣告退。”
说罢,萧让单手卷起袍袖,大摇大摆地拄着节杖,出了宫去。
待其离得远了,东宫内争锋相对的氛围,方才得以缓解。
“北柔野人,当真不可教也!”慕容谦丝毫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道。
而朱承宇则揉了揉眉心,笑道:“老师,您消消气,可否随我去往御书房?”
“哦?去哪儿做什么···”
慕容谦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一下就想到了,“莫非···”
见到太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才点了点头。
两人拿着北柔的国书,一路来到御书房,却没有找到瑀皇。
“哈哈哈,二哥啊,朕又有一条上钩了···”
突然房间后,传来一道欢声笑语。
“不行、不行,一定是鱼竿有问题!”
瑀皇收回鱼线,让一旁的小太监,取下大鱼后,又甩出一杆,“哎,论起握枪杆子朕不如你,但要论到握鱼竿嘛···”
“嘿嘿,你不如朕哦!”
两人循着笑声,来到书房后,御清池边。
只见瑀皇蓬头散发,站在一把躺椅前,心情十分愉快。
至于上柱国则一脸憋屈地坐在椅子上,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鱼竿。
或许从一旁的鱼桶,就可以看出为何如此,属于瑀皇这边的已经是收获颇丰了。
而上柱国这边的,只有几尾小白条。
费公公还想上前禀告,却被太子拦住了。因为他想多看看父皇的笑脸,毕竟平日里的他太过严肃了。
“哗!”
顾万武全心全意地都在鱼竿上,鱼竿猛地一动,他立马起身收杆,却又是一场空。
“不钓了、不钓了···”
说话间,就将鱼竿丢掉了,他现在敢肯定,鱼竿肯定有问题。
当他转身后,发现太子二人已经到了。
“见过二伯!”朱承宇笑着,俯身拜道。
顾万武连忙上前扶起他,“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了。正好,慕容你也来了,你来评评理,这鱼竿有没有问题?”
“来、来、来,我看看···”
慕容谦笑着来到瑀皇身旁,捡起鱼竿,顺便将国书递给了陛下,“此番北柔所谋不小,还请陛下定夺。”
“哦?连你这个老狐狸,都搞不定吗?”瑀皇伸手招来费公公,将鱼竿交给了他。
随后,接过北柔国书,细细看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
只听得瑀皇冷哼了一声,“这是谁打赢了?”
看到此书中的内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瑀国输了呢。
“臣虽是文臣,不谙兵法,可也知那华山是我大瑀的文脉之一,不容他人觊觎!”
慕容谦只觉得鱼线一紧,迅速收起一杆,一条鲈鱼瞬间浮出水面。
可顾万武听到他们的对话后,也不想再计较鱼竿的事了,一脸错愕地接过国书。
“可恶的北柔,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
北柔国书中不仅仅想讨要华山,而且还打算主导联盟,打算两国一同共分西域。
更加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四十国的领土,但其付出的不过就只是一个公主而已。
“当真是欺人太甚!”
合上国书,顾万武深深地看了瑀皇一眼,“难怪陛下要让沈星流那混小子担任此次的正使呢,让他对付这帮北柔人,果然很合适。”
“沈星流?那是何人?”
慕容谦虽然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因为他平日里公务繁忙,也就没有细究此人的身份。
一旁的太子,也是躬身而立,对于沈星流充满了好奇。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
“费公公,你去通知御膳房,取一组烧烤的铁架来,朕就在这用午膳了。”
“诺!”
一声令下,众宫女太监,纷纷行动了起来。
费公公则拎着鱼桶,健步如飞地前往御膳房,处理桶中的鱼。
不多时,御清池旁便升起了缕缕轻烟。
四人围坐在铁架旁,自顾自地烧烤着铁板上的美味。
但几人哪里会做这些,有好些地方都糊了,却也自得其乐。费公公还想上前帮忙,却被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