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沈弘毅立刻端正了态度。
“先生脸带潮红,眼底干涩,是不是经常生气?易怒,睡眠不佳……”龙天连续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肯定。
“先生不止肝火问题。”龙天说道,“您的情况恐怕要更严重。”
沈弘毅皱了皱眉,又试探着问道:“有多严重?”
“您的脂肪肝已经很重了,肺气郁结,心脏也不太好,医生应该不止一次劝您戒烟戒酒了吧?”龙天问道。
沈弘毅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年轻人怎么看上几眼,就把自己身上的这点毛病说的这么清楚。
“先生,可否让我诊脉?”龙天问道。
沈弘毅立即伸出手。
龙天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先生,这血栓必须尽快治疗,否则后患无穷。”
此话一出,在场的叶家人都吃了一惊。
只有沈弘毅轻轻地叹了口气:“医生告诉我手术风险很大。”
“他们应该告诉你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超过三成。”龙天道。
沈弘毅又是一惊,他已经看了不止一家医院,几组专家会诊的结果确实如此,最高的也只是给出了30%的成功率。
“唉,生死有命,几十岁的人了,不想去冒那风险。”沈弘毅叹了口气。
“沈伯,话虽这么说但,病该治还得治,至少还有30%的希望。”叶明勋劝慰道。
“30%,太低了。”沈弘毅摇了摇头,“起码也得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
“先生,最近在服化栓药物,对吗?”龙天又问道。
“这你都看得出来?”沈弘毅怀疑地问道。
“您应该刚服过药没多久,药味残留颇重。”龙天说,“敢问,这药是谁开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一个50岁上下的中年人从外面进来。
“这是我的私人医师,张玄凌,张先生,中医大家,药就是他开的。”沈弘毅介绍道。
“恕在下直言,你这药开的过于刚猛,长期服用沈先生的身体恐怕吃不消。”龙天说道。
“此话怎讲?”张玄凌皱了皱眉,哪来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连药方都没看,就敢胡说八道。
在场的其他人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人家张玄凌可是几十年的老中医了,这个天哥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也不过十几20年的经验。
更何况连药都没看见,就轻下结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哼,还请天哥指教。”张玄陵咄咄逼人的问道。
“先生用的药里加了藏红花和雪参,这两种药的效果虽然不错,但过于猛烈,沈先生肝肾双亏,气血不足,身体恐怕吃不消。”
“以先生的病情发展用药不宜太缓,否则事倍功半。”张玄凌冷哼一声。
“是药三分毒,药力过猛,有害无益。”龙天说道。
“所以相比之下,与其做等病情加重,不如先治血栓,再治肝肾。”张玄凌说。
“也不尽然,虽然不能两全其美,但起码可以兼而有之。”龙天说道。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药食疗加上针灸补之,以药辅针,双重疗法,可这不是普通的头部针灸,稍有差池会要命的,可不是谁都能下的……”张玄凌冷笑着说。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别以为你懂我不懂,这玩意说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针我可以下。”龙天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