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对承担责任不感兴趣,但他没有反驳汤璇的话,转头对余若歌道:“别对那家伙客气,踩死也可。”随后气愤离开。
汤璇看向三皇子:“你年纪轻,跟在你哥身边多学习,我陪小弟去范家。”
三皇子反驳道:“去范家踩一个下人有甚难度?我已弱冠,出门历练也有三次。”
“三次分数最低。”
三皇子满脸通红,转身走了。
汤璇看着他背影,小声嘟囔:“还弱冠,一样是小孩。”
皇家是女强男弱吗?余若歌疑道。
“我们走吧,有话跟你说。”
长辈的有话对你说听起来就是让人紧张,余若歌跟着她,离开宅院,汤璇放出两匹高头大马,一匹赤红,嘴边两条长须如火;一匹雪白,浑身长毛。
“你到底有几只灵兽?”余若歌看向她手上的御兽戒,只有五枚,但先前战斗时就看她放出过四种不同的灵兽。
“对于魂修而言,这是个秘密。”汤璇骑上白马,道。
“你又不是纯魂修。”余若歌骑上红马,跟在她身后。
“你会和别人交代自己的底牌吗?即便是最亲的人。”
当然不会,余若歌在心里回答。
两人骑了一阵,汤璇突然道:“你为何一直跟在我后面?”
余若歌只好与她并骑。
“此去范家,是做个了结。”汤璇道,“不光是为了踩回一脚,还有杨庆的事。”
“你要我怎样?”
“别再计较。”
余若歌勒住马头,停了下来,汤璇在他前面停下,转身看他。
“不可能。”他说。
汤璇道:“这次怖道宗之乱,范家立有大功,他们本身也是铸器大户,杉州的军器也要从他们家订,没有他们会死更多人。”
“为什么不是官府造?”
“没那个能力,京城的可以由官府提供,但到地方,就涉及到底蕴充足、盘根错节的世家和门派,这些势力官府能管,但没办法全管,从古至今都是互相合作的状态。”
“可你是不管。”
“范尚思可以判,范家会同意。”
“为什么要他们同意?他们杀的人,为什么要他们同意怎么判?”他也不顾身处大街中央,喊得路人纷纷投来视线。
汤璇一挥手,放出一道魂力把他压制在马背上,随后让赤马往回跑:“我不理解你与杨庆素不相识,怎的这么固执,本以为跟你说得通道理,却是我想错了。”
余若歌愤怒地想要抵抗,但没有小红的他,面对魂力压制无力地像个孩童。
“我们回去,你今晚好好想想吧。”汤璇道。
余若歌后悔了,不应该和汤璇当面顶嘴的,应该先虚与委蛇,到了范家再当面跳反。
现在就没办法了,想装一装都不行,话说不出,魂念也被束缚,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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