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要绕将军安息。】
【太子,毫无人道。】
【楚将军,这天下对不起你啊。】
……
百姓怨声载道,雨越下越急,可太子在伞下冷眼看着,充耳不闻,一意孤行。
一旁被王嬷嬷安抚着的母亲突然疯狂的跑过去,推开士兵,想阻止太子,却被几个人架起来。
楚清芸手捏的咔咔作响,一脚踢开架着母亲的士兵:“王嬷嬷,过来扶好母亲。”
“让开,以下犯上,袭击储君,你就是有是个脑袋都不够砍。”
“以下犯上?敢问太子,我父亲为一军统帅,你为监军,为何你不听军令,频频退兵?为何我父亲突袭敌人,你毫不增援?太子殿下今日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给全天下一个解释?”
楚清芸一字一句,针针见血。
“你胡说,污蔑太子,罪加一等,来人,拉下去。”
楚清芸中指上的戒指一动,两边的人捂着胸口,瞬间倒地。
太子眼中的害怕一闪而过,大概是想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他大手一挥,忍着恶心将手伸进尸体怀中,在那尸体上一阵摸索。
片刻后,太子眼睛一亮,他从胸口处拿出一本册子,扔给旁边的还在捂着胸口打滚的人。
“念!”
那侍卫只能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打开册子:“哈克族长,我军今日将帅10万大军压境,届时将以火攻,切要小心。”
那一字一句,字字都指向通敌叛国的罪名。
而册子上的哈克族长,正是西域神蛇部落的组长。
周边的百姓一片哗然。
几乎没有人相信,战无不胜的楚将军、无数次保护了中州和大昭边境的楚将军,是这样的人。
自古以来,人们同情弱者,如今将军尸骨未寒,一寸寸摆在这里,他们难以将这样的人和叛国者对上号。
太子见没人相信,翻过信件。
隔着大雨,百姓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却看到一个独属于军令的虎符。
这样的虎符,一共两枚,一枚在楚将军手上,另一枚,在南幕王手上。
但两枚方向相反,号令的军队也不同。
楚清芸离太子很近,她看着上面的字迹,果然和书上不同,这次上面不再是父亲的字迹。
想来应该是因为黑衣人没能成功拿走册子,所以太子便打起了虎符的注意。
这虎符父亲向来随身携带,父亲去世,他们能拿到虎符并不稀奇。
果然,在她的各种阻挠下,太子也只能拿出这么一份漏洞百出的证据来。
“楚韩诚与西域通敌,密谋造反,今日证据确凿,楚家上下,当诛九族。”太子振振有词。
“慢着!”楚清芸一脸坚定的看向百姓,眼中一片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