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驻足。
打量芸娘。
公子面生,一袭锦衣。
芸娘断定不是附近富户家的公子。
“不好意思,是芸娘的错。”芸娘知自己有错在先,紧着起身陪不是。
陌生公子嘴角微动,展动出一抹微笑。
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展开折扇。
“姑娘就是芸娘,好生标致,难怪是花满楼的头牌。”
“小生白云飞有礼了。”
他姓白。
附近村中,也没有白氏人家,想必是外地人。
“白公子,方才之事……”芸娘有些歉意。
“无妨。”白云飞很是大度。
芸娘知道,白云飞身上的衣服是晋北名绸,这样的衣服一袭下来没个三五十两银子是不行的。
能穿这么好的行头,足以说明他不是一般人。
晋北之绸,卫朝闻名。
此绸质地极好,但浸染茶渍,如不及时清洗,待污渍干涸就难以洗去。
人家白云飞根本不在乎。
这倒让芸娘有些过意不去。
“白公子,这如何使得?”芸娘说道。
这时,白云飞的眼光已经落在了沈轩的脸上。
“这位公子,与芸娘相约,连个雅间也不开,还喝茶!”
白云飞言语之中已有轻屑之意。
“你到底有多穷?”
“芸娘,不要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了。”
说着白云飞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
“一千两!”
果然有钱,一掷千金。
“对不起,芸娘今日与沈公子已有约在先,白公子不如明日再来。”
一千两银子,芸娘并不动心。
她就是欣赏沈轩的才情。
沈轩对白云飞有些无语,本以为他衣冠楚楚,是个玲珑人儿。
没想到如此粗鄙。
“有钱的蠢货。”沈轩回敬道。
“我……瞎了你的狗眼,敢对本公子不敬。”白云飞怒骂一声。
呼啦啦!
六七个精壮的男人涌上二楼。
无须多说,这几个人肯定就是白云飞的手下。
财大气粗。
出门还带着打手,怪不得敢横着走。
“白公子,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还请公子看妾身薄面,不要闹将起来。”芸娘也没有想到,事情进一步恶化了。
“哼!”
一声冷哼,白云飞再次打量芸娘妖娆的身段,说道:“如果你陪本公子,本公子就不和这个穷酸一般见识。”
“杂碎!”沈轩也不客气,慢慢起身,目视白云飞说道:“芸娘今天不会陪你,你他娘的有多远滚多远。”
白云飞好像没有挨过骂,闻听沈轩口吐芬芳,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少爷,他骂你。”
“我们都听到了。”
“他骂你是杂碎,就是杂种的意思。”
“还让你滚蛋。”
“……”
几个下人哓哓不停。
白云飞缓过神来,顿时恼羞成怒,吼骂道:“你才是杂碎,你敢骂本公子,那本公子就让人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气头上的白云飞刚要让手下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