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昨天你们不是厉害的很吗?把我吊起来,今天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白云飞双手扶椅站起来,怒不可遏指着沈轩说道:“你是圣上钦点的举人,不好好读书想着为国效力,却干不入流的生意勾当。”
“依我朝之律法,应当没收你全部家产,并且把你们全家都流放。”
方升故作一脸惊讶,问道:“沈公子,这是事实吗?”
“唉,像沈公子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这么糊涂。”
“这事可不好办了。”
“就算公子是举人,可本官也得依法办事,不能姑息啊!”
方升的话,表面是为沈轩婉惜,可是沈轩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个老东西就是冲这件事来的。
大爷的!
没有一个好东西。
全都是垃圾。
“方大人,不要和他废话了,带人抄了他的家,然后给他家人全部上枷流放三千里。”白云飞志得意满。
他不要沈轩下跪了。
但是,抄家流放可比下跪要狠得多。
沈家寨的人,个个大气不敢出。
他们心里为沈轩喊冤。
可是他们阻止不了要发生的事情。
“沈公子,那我就得罪了。”方升抱拳,而后挥手道:“来人,先封了沈轩的家。”
四个如狼似虎的差人,拿着封条就要去沈轩家。
“等一下。”沈轩从容淡定。
面对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一丝慌乱。
“方大人,我想问你一句,他白云飞就几句话,你就定我的罪!”
“就凭他是尚书家的公子吗?”
面对沈轩的发问,方升一时语塞:“这……”
“难道你不应该先听我说几句?”沈轩在笑。
那是冷静中带着嘲讽的笑。
“沈公子,你说。”方升当然要让沈轩说。
这里发生的事情,常星寿很快就会知道,要是那个老家伙过来,怕是事情会更棘手。
方升油滑的很,在没有拍板定案之前,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绝,多少得给自己留那么一丢丢的后路。
“方大人,沈轩的厂就在那边,回头就能看到,还让他说什么?”白云飞心急的不得了。
他只想看到沈轩被踩。
不然白云飞心里的那口气就出不来。
想出气!
沈轩给他机会了吗?
“是啊!我想说的也是这个,回头就能看到,为什么你们就不看看呢?”沈轩说。
于是,方升和白云飞,还有许多人都回头看向沈轩的场。
厂门的匾额之下,几个醒目的大字看得清清楚楚。
“赵寡妇日用化工厂!”方升这才回过神来。
“赵寡妇!”方升叫道。
赵寡妇应声出列,轻声应道:“民女在。”
“那是你的厂?”方升咬牙又说道:“如实回答,小心皮肉受苦。”
赵寡妇还有一众村人,他们当时都笑话厂名起得狗血,现在他们才恍惚过来。
原来人家沈轩早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是我的。”赵寡妇回答道。
方升心中一阵失望,暗怪白云飞办事不力。
“大人,民女守寡日子过得紧巴,是沈公子帮服民女,民女才得以建了这个大作坊!我是农人,我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种地的,我们农人从商不犯律法吧?”
“沈公子人为仗义,民女想请求大人奖励沈公子。”
赵寡妇说完了,不但将沈轩撇的干清,还把沈轩说成是天下无双的大好人。
“你退下吧,本官自有分寸!”方升像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