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舒服,头有点痛,可能说喝多了。”为了避免尴尬,他用谎言掩饰。
“那赶紧歇一会吧。”说完,不由分说,扶着他回到休息室,对陶课长说,“交给您了,你们聊天吧。”完后,又风风火火地赶到舞池去了。
“老孙,希望走了以后,常来串门交流。”陶课长说。
“一定、一定,感谢陶课长大度,给我提供锻炼的机会。”
“说心里话,我要不放潘课长也没有办法,就是到部长那里,我都可以表明态度,但一想,你跟着潘课长有前途,就改变想法,做个顺水人情,青山不改,流水长流,说不定以后又碰到一块了,你我彼此分得那么清就见外了。”陶课长的一番话,对孙超华来说,他宁愿相信他说得都是真的,至少没有恶意。
“潘课长在问我的时候,我没有给你说,我也有顾虑,希望你理解,但潘课长说,为了大局,你会支持我参与二部的整体设备管理工作。”
“不管怎么样,希望你常来常往,多进行交流。”
“那是必须的。”孙超华很痛快的答应。
孙超华还来不及感谢潘课长,在G市眼镜厂附近的租房就被洗劫了两次,一次比一次惊险。
这让刚刚来广东G市的妻子李娟,就遭受了很大的伤害,对匆忙来广东带着美好憧憬的她,无疑是当头一棒。
孙超华回来,看到租房满地凌乱、蚊帐被剪断、房屋中的录音机没了、新买的电饭宝无影无踪,箱子也被撬开,里面的准备日常用现金也不翼而飞。
看到垂头丧气的妻子李娟,望着天花板发呆,便上前安慰道,“还好,我们的存折随身带着,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不该来这里,孩子放在家里本来就不放心,刚来这里,就遇到这些麻烦事,让人担惊受怕,实在受不了。”
孙超华当晚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和李娟各自回到工厂安排的宿舍,第二天,在李娟工作的新厂食堂附近,又找了一间自认为还不错的房子,重新暂时安顿下来。
李娟为什么匆匆来广东?又是为何要住在附近租房?为什么不在镇上,找安全的房子?这些谜底还得从孙超华到潘课长主管的二课说起。
孙超华调到二课的当天,潘课长就把部门的三圈以上人员七人、两圈以上组长六人召集开会,具体分了工,由四圈班长赵海洋负责后半部分,涉及调教工序、装配工序;由孙超华负责前半部分,涉及眼镜地圈焊接、腿焊接、鼻梁和镜架焊接。
会议结束后,把赵海洋、孙超华留下,给他们又安排了任务,赵海洋协助负责二部办公室日常事务,孙超华协助设备日常管理。
分工完毕,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孙超华说,“我没有什么,看赵班长意思。”
赵海洋也同意课长安排。
见二人没有意见,潘课长说,“这是考虑了你们两个,各自特长做的安排,工作量和管理幅度大体相当,希望你们各自分工负责,前后协作。”还给他们两个授权范围:对员工管理两个组长以下人员,不论谁的区域需要处理,只要两人协商一致,可以先处理后上报,两个组长以上人员,需向上汇报再处理。
等赵海洋离开后,潘课长说,“小赵还没有结婚,先不考虑他了,我已经向部里做了特殊申请,你爱人和其他两位部长的爱人,在一个月内可以来厂直接上班,把你的后顾之忧解决了,你就可以全力以赴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