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非是从杀人者身上拽下来的?”聂尧惊讶地拿起钥匙翻看,发现在钥匙的尾端刻着“南库”两个小字。
周术扫了一眼:“南库?是南库房吗?”
可又是哪里的南库房?
张伯是夫人的车夫,如今张伯死了,那夫人呢?
萧清晏取出一块丝帕,盖住了张伯的脸。
“周术,通知张伯的家人吧,帮着将人好生安葬了,莫要亏待他的家人。”
“是!我这便去!”
周术走后,萧清晏看着聂尧手中的那把黄铜钥匙,沉声说道:“聂尧,我要你现在立刻去一个地方。”
……
夜色已深,徐家家主徐展的书房中却仍旧燃着灯烛,屋中还有他的独子徐靖远和管家刘忠。
徐展对二人疾言厉色地警告:“今日之事万不可泄露出去,管好你们的嘴巴,否则我们徐家也要落得与季家一样的下场!”
“是,家主放心,小人明白。”刘忠连连保证,他看出家主还有话要与少主说,便很识趣地告了退。
从书房里出来,夜风越过池塘拂面而来,刘忠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腿有些发软。
他将手在衣摆上蹭了蹭,也不知是想蹭掉手心的冷汗还是别的什么。
蹭着蹭着,他发现自己腰间似乎少了点东西。
“钥匙呢?”他想了想,却实在想不起放在了何处,喃喃道,“难道是忘了拔下来了?”
刘忠跺了跺脚,双腿不那么软了,他急匆匆地来到南边库房,这里面存放的可都是府里的贵重之物,绝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可库房好端端地锁着,门上也没有他落下的钥匙。
奇怪,那钥匙呢?
刘忠拽了拽门上的铜锁,确定锁得很牢,钥匙兴许是晌午落在家里了吧!
“这两个兔崽子,叫他们看着库房,又不知溜去哪儿偷酒喝了……”
刘忠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库房,像是想要借着谩骂压下心底的惶惶不安。
他前脚一走,一道黑影便身手矫健地跃下了墙头,闪身来到库房门前,将一把黄铜钥匙插进了门锁。
“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似乎格外的响。
黑影正是聂尧,他目光冷凝,迅速地又将门锁锁上,赶在两个看门小厮回来前拔出钥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徐家。
翻墙离开时,他依稀听见小厮说着……
“刘管家,这不是闲来无事嘛,您多担待,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
“徐家的管家?”萧清晏听完了聂尧的禀报,蹙了蹙眉,居然真的与徐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