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血战,灰熊匪帮来的这些人里,只有不到二十个还能站起来的,他们拖着鏖战后疲惫的身子,赶紧离开。
见猎犬匪帮逃离,古辉杨松了一口大气,他现在也撑不住了,这次带来的五十多名精锐,今天折损在这里的竟然不止一半,他看着倒在地上惨烈的弟兄们,心痛之情无法言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令返回渡鸦岭山寨。
红狐岭离渡鸦岭的距离不算很远,比灰熊匪帮的山寨所在风铃地要近一些,古辉杨带着垂头丧气的手下们在月上中天的时候,回到了渡鸦岭上的山寨。
可此时的山寨里,遍地都是尸体,存放钱粮的山洞此时是大开的,里面的粮食、毛皮、钱财等贵重物品全都被人抢走了,而山寨大厅里也是一片狼藉,鲜血在地上流淌。
古辉杨座椅上的那张纯白的狼皮也被人拿走了,拿走的人还把那张石头砌的山寨之主的座椅砸烂了,这个有隐藏空间的座椅被砸烂之后,下面藏贵重物品的暗箱也被人拿走了。
看到自己的老巢被人偷袭后的惨状,古辉杨心如刀绞,他气愤地拔刀四处乱劈,发泄着心中的恼恨。
这时候的他比刚才看到精锐战力损失近半还要痛心,他一是恼怒老家被偷,自己多年的积攒,全部化为乌有。
二是痛恨自己自以为是,本来以为是必赢的局面,结果因为大意输得几乎倾家荡产。
三是恼恨博伊德,一定是他投靠了那个诺兰登堡的领主,才这样不遗余力的要灭掉自己。
痛心了一会儿,古辉杨突然怒吼一声,然后把弟兄们全部召集起来,要带他们去风铃地找灰熊匪帮复仇!
这时候,古辉杨已然是极度暴怒的状态,他手下的弟兄们看到山寨的惨状之后,也是怒不可遏,听到老大下令去复仇,立马高喊起来,要灭掉博伊德他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反正他们现在也是家破人亡,哪怕是立马战死也无所谓了。
古辉杨他们这帮人为了更快赶路,直接走骑士大道前往风铃地,而另一边刚回到山寨的博伊德也是处于暴躁大怒的状态。
因为他的山寨也是尸横遍野,所有的钱财粮食、贵重物品等全部被抢走了,而且这伙儿人做事很是彻底,翻遍了他们山寨的每一个角落,连牲口棚里的食槽都被翻过来查看。
博伊德看着眼前的惨象,握紧双拳,然后怒喝道:“古辉杨,今晚我一定杀了你!弟兄们,跟我去渡鸦岭,杀光这帮猎狗,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博伊德一声令下,他的这帮手下们也高声呼应,毕竟事已至此,只有努力拼杀以报仇雪恨了,要不然,等猎犬匪帮这帮家伙休整过来,他们更没有好日子了,只怕到时候想待在风铃地,也不可能了。
博伊德他们走的也是骑士大道,因为夜间天黑,要快速赶路,就不能在森林里穿行,不仅不安全,还容易遇到野兽,而走大道的话,今夜的月光皎洁,道路平坦宽阔,好走不说,还能看清埋伏。
就这样,古辉杨和博伊德两拨人,怒气冲冲的相向赶路,他们都不知道对方也在从反方向过来,结果在半路上撞到了一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拨人都没有什么可说的,抄起武器就交战在了一起,斧挥血洒,枪戳血流,刀劈血溅,刚结束一场激烈厮杀的两伙人再度交起手来,大家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双方都在以命相博,很快两伙儿人就都杀红了眼。
不过,刚入夜时才打过一场激战,又来回赶了两趟路,大家的体力都有些不支了,不过也没有人敢松懈下来,毕竟这时候,你松懈了,那结果很可能就是人头落地。
古辉杨和博伊德带着各自的手下就这样苦苦厮杀的时候,突然间,传来大队人马跑步行进的脚步声,这个动静越来越大,很快,数百人过来,包围住了他们。
这两个人一看是衣甲规整,套着纹章罩袍的士兵,就知道是领主的军队来了,他们就暂时停手,双方各退开十步后站立休整,以应对变化。
这时候古辉杨的手下只剩下十六七人,还个个带伤,而博伊德那面也没好到哪儿去,还有九个人站着,也都是浑身是血,一个个疲惫不堪。
古辉杨将自己的武器插在一边的泥地上,看着月亮,大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地说道:“博伊德,我真没想到,会栽到你这个猪入的家伙手里,我与你并无冤仇,你为什么和那领主一起对付我!
我们渡鸦岭的人全死了,你能得到地盘吗?难道给人当一条摇头乞尾的狗,就比在山林里当一头自在狩猎的野熊强吗?”
博伊德听见古辉杨的话,当时就懵了,自己还没开口问罪,这家伙倒先骂起他来了,只见博伊德狠狠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你派人去联系我,说平分一场大富贵,我怎么会掺和今夜的事情。”
“啊!”古辉杨闻言大惊失色,“我没有派人去找过你啊!”
“哼!”博伊德冷冷地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地图扔给古辉杨,“这是你手下的那个叫比利的家伙送过来的地图,上面地点、时间写得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
古辉杨接过羊皮地图后展开一看,立马顿足捶胸地哀叹道:“我们都被人给耍了!比利早就被那个领主俘虏了,这张地图是那个来劝我归降的人带回去的,我本来想趁机俘虏那个领主,换回我们被俘的弟兄们!”
看着已经情绪崩溃的古辉杨,听完这些话,博伊德登时间如同被一盆冰水浇在来脑袋上,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一下子抽走了一样,瘫坐在地上,他自顾自地喃喃道:“我怎么如此愚蠢!我怎么如此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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