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我们张家作怪!?」
柳湘莲堵在了张员外的门前,只带着田七一人,但是三米五的高头大马就像是一个怪兽一般,一蹄子就将张员外家的大门踹了个稀巴烂!
张员外是个圆滚滚的胖子,慈眉善目,单看外表,绝对不像恶人!
但是柳湘莲此时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
行事不以喜好,来往只看目的!
面对张员外带着一堆家丁的质问,柳湘莲真是将自己腰间的狂龙卫牌子扔在了张员外面前!
「本官五品金龙卫柳狂龙!
现在怀疑张员外你同瓦剌王庭有染,恶意刺探我大周情报,怎么样,跟我走一趟吧!」
「哈哈哈哈,金龙卫!?」
张员外腆着肚子哈哈大笑:「哪里来的狂徒,在这常州府,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
金龙卫都是何等的人物,来这常州又岂会找我的麻烦!?
小子,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再赠送一百两纹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这胖子显然不相信柳湘莲,不过他话也不敢说满,不管对方是不是金龙卫,单单这匹神马,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张员外打算破财消灾!
「一百两!
啧啧,还真是富裕啊!
张员外,你家一共只有三十亩水田,二十亩旱田,如今这庭院,这妻妾是如何置办下的?
这些财富从何而来?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还敢与本官说你是清白的!?
一百两,你是打发叫花子呢!」
张山面色变了又变,到最后也没有决定是硬钢还是认怂!
他扫视着柳湘莲,只觉得此少年看起来气度颇为不凡,应当有些来历,但是又有些拿不准!
「这位公子,在下眼拙,您手上又没有缉捕公文,恕在下心中有所疑虑,不如现在府上喝一杯,待小老儿验证一番真假再给公子一个答复如何?」
柳湘莲笑道:「我的令牌就在那里,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可别自误!」
说完,柳湘莲骑着踏雪高高跃起落在了张家的宅院之中:「给我这宝马上最好的草料!老田,进来坐吧!」
此刻,他反倒像一个主人一样招呼田七进入!..
「张员外,有什么好吃好酒好茶都上来吧!」
张员外陪着笑,吩咐一个下人拿着柳湘莲的令牌就走,然后又叫下人准备上好的酒水!
「这位公子,敢问高姓大名啊!」
「怎么,想探我的来路?
告诉你也无妨,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柳湘莲!」
柳湘莲顿了一下:「而且,你一个嫌犯,我也没有什么同你好说,想和我同桌,你还不配!」
柳湘莲一声怒哼,张员外只觉得自己面前如同有一头猛虎,被震慑得后退连连,冷汗涔涔!
张员外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狂怒:小子,你要是敢在你张爷爷面前耍花腔,哄骗张爷爷,那一会你可不好受!
张员外能做到常州城的大手子,那门路自然非常广!
手底下也不是没有高手!
只是没有一会,那手下回来,一步三晃,捧着柳湘莲令牌的手不断的抖个不停!
张员外一看,常州府的捕快们没有跟着自家的门子一同前来,心中一寒,看样子他老张家真是遇到了活阎王咯!
那门子先是颤颤巍巍将柳湘莲的令牌物归原主,之后又到张员外耳旁窃窃私语几句,张员外登时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柳湘莲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员外。
那员外半晌才回过神来,嘴一咧眼泪就掉一头抢在地上:「柳狂龙饶命,饶命啊!
小的世世代代忠良,只是为了生计赚些辛苦钱,从来不敢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柳狂龙饶命啊!」
如果是一般的小官,他甚至敢动心思除掉!
但是无孔不入的金龙卫,还是五品的柳狂龙,张山实在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戴公公的人那在整个大周都是横着走的,自己一个区区的商人,如果敢乱来,那就觉对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呵呵!」
柳湘莲轻笑一声:「叫你的下人都滚下去吧,本官要与你说些事关你生死的机密,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听我一句劝!」
「滚!」
张员外对着院子的下人们怒吼道:「没听到柳公子说话吗?
还不赶紧滚!
立刻,马上!」
丫鬟婆子下人小厮管家厨子,一溜烟全都跑了个没影!
「张员外,来,坐吧!」
刚刚不叫他坐,这会反而给他看座了!
张员外心中是越发的胆寒,这年轻人,他着实看不透,行事简直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这世界什么人难对付?
不是悍匪,也不是女干臣,而是神经病!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神经病究竟会在哪一点开始犯神经,尤其还是一个手上掌握着能够对五品以下官员生杀予夺,随心所欲的神经病!
柳湘莲此时在张员外眼中的形象就是如此!
「柳狂龙,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