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林吓得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诉说:
“都是小人不对,将军饶命!”
“我来问你,是不是你打了本将军?”
“是,小人瞎了狗眼,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且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小人从未见过这样美艳的女子,见色起意一时糊涂。”陈兆林看向柳瑚儿说,脸上却没了色迷迷的神情。
“我再问你?你可是朝廷命官?”
“小人不是。”
“既然不是朝廷命官,又是谁给了你权利,让你带着衙役当街打人?”
陈封礼原本站在桌案后面,听到张旭接连的问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陈兆林使了好半天力气,终究没有再说出话。张旭转头看向陈封礼,冷笑着问:
“恐怕是陈大人给了贵公子的权利吧?”
“下官教子无方,请将军恕罪。”
“在开州地界,陈大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陈兆林是陈大人的爱子,从轻处理好了。”张旭突然换了副口吻说。
“多谢将军……”陈封礼听了张旭的话,不禁连连道谢。
“板子就不用打了,直接发配大同充军。”
陈封礼听完直接傻了眼,愣愣的盯着张旭。陈兆林吓得脸色蜡黄,不住的摇着脑袋说:
“我不去大同,爹,您得救我。”
“陈大人,顺便提醒你一句,大同总兵郭登和本将军是旧交,如果你家公子一个月之内不能赶到大同,本将军会把今天所见上报朝廷,到时候恐怕连你也要跟着一起充军。”
陈封礼的脸色白一阵、黄一阵,来回变换了好半天,最终咬咬牙说:
“也罢!犬子自小娇生惯养,去军中磨练磨练,并非坏事。”
“爹,我不去大同,你救我啊!”陈兆林越发抬高声音嚷嚷起来。
“来人,把他拉出去。”陈封礼吩咐道。
两旁的差役闻言,也只好上前强拉着陈兆林出门。陈封礼看向书吏吩咐道:
“写文书,上报刑部,陈兆林殴打信武将军张旭,触犯大明律法,发配大同充军,以儆效尤。”
此刻已经天色漆黑,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尚未散去,听到陈封礼宣判,纷纷在外面叫好。
张旭揉了揉肿起的半边脸,起身带着马青、柳瑚儿等人离开。走出衙门,才转过头询问:
“柳姑娘,陈大人如此处理,你还满意吧?”
“挺好的,不过总觉得是你仗势欺人。”柳瑚儿回答。
“没错,的确是仗势欺人,如果本将军手里没人没枪,恐怕陈封礼也不会给我面子。”张旭回答。
“将军,打你一拳就要发配边疆,是不是太重了,你还打人家了呢!”七七在旁插言问。
“本将军可没那么小气,如果只是这一拳,我打回来就好;关键是陈兆林可以调动衙役充当打手,这家伙留在开州,是全城百姓的祸害。”
“这么说将军是为民除害,我们还真是小看你了。”七七笑着说。
“以后大可高看本将军几眼。”张旭笑着调侃,当然由于左脸肿着,笑起来又疼的他龇牙咧嘴。
马青打量着张旭的模样,向来平静的脸上,也难得露出笑意,看向不远处的酒楼问:
“将军,咱们去喝一杯如何?也给您压压惊。”
“没兴趣,旁人都是英雄救美,本将军把自己给搭上了,想想就觉得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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