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兴县有点太安静了啊?!”李太安看着黄狗问道。
黄狗懒洋洋的趴在李太安的脚边,“很正常啊,和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一样。”
客栈内的人并不少,和往常没有多少区别。
“但他们一点也没有讨论衙役的事情啊!”
李太安在客栈内听了许久,但一点有关衙役的消息,他都没有听见。
这个情况,过于反常了。
“这我早就注意到了,但还有一个消息同样值得关注,我觉得另外一具尸体,应该有着落了。”
顺着黄狗提示的方向,李太安看到了一位老人。
“他的儿子,徐勇,整天在兴县游手好闲,胡作非为,并且还好赌,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李太安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那与另外一具尸体有什么关系?”
“但徐勇有一个习惯,无论多晚,当天晚上,他一定会回家,这同样也是兴县人尽皆知的事情。”
黄狗看着徐老头,继续懒洋洋的说道:“可昨天,整整一晚上,徐勇都没有回家,甚至今天都到晌午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你怀疑,昨天许平去检查的尸体是徐勇的?”
“那就得等后续的消息了!”
就在李太安思考的时候,他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一群衙役从街上走过,而落在最后的,赫然就是今天凌晨时分,原本已经死亡了的林衙役。
黄狗也是发现了这个情况,和李太安对视一眼,两个人快速跑了出去。
来到街上,一人一狗看着那个背影,再度确定,那就是今天凌晨倒地的林衙役。
双方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震惊。
“走!去县衙看看!”李太安没有任何犹豫,跟随着衙役的队伍快速往县衙赶去。
来到县衙门口,看着原本已死的林衙役快步进入县衙,李太安和黄狗面色也是愈发沉重。
一路跟来,林衙役的表现与常人无异。
身体活动十分正常,与人对话也没有什么问题,真的就和常人无异。
“难道是我们看错了?”李太安不确定的向黄狗问道。
“不可能!虽然当时我没有听到你说的婴儿啼哭声,但我确实看到那名衙役倒地死亡了。”黄狗十分肯定的说道。
紧接着,李太安和黄狗就看到了刚刚在客栈的徐老头,他来到县衙处,大声喊道:“张老爷,求你找找我的儿子徐勇吧!”
还不等徐老头说完,一位妇人也是踉踉跄跄,哭哭啼啼的跑到县衙门口,“还有我七岁的孩子,今天早上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啊。”
在李太安和黄狗惊讶的目光中,陆陆续续又来了两三个人。
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家里有人不见了,希望得到县衙的帮助。
李太安见状,知道就现在这个情况,林衙役的事情也得先放一放了。
回到住处,李太安拿起长刀,对着黄狗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去义庄看看,刘三的尸体,我必须要见到。”
就在李太安和黄狗回去的时候,县衙已经乱作一团。
苏烈,兴县的两大捕头之一。
早年参加过武考。
虽然成绩不好,但一身功夫却是实打实的。
一柄虎头大刀在他的手中,更是威力惊人。
所以在这小小的兴县,苏烈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大捕头。
抽了一个空,苏烈来到茅房,准备方便方便。
只不过刚刚进去,一股恶臭就迎面扑来。
苏烈皱了皱眉头,虽然茅厕的气味很大,但常年的捕快经验,让他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这是死人的尸臭味。
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刀,脚步放缓,一点点进入。
扫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但苏烈在进入茅厕后,更加确定,确实有一股难以掩盖的尸臭味。
缓缓往茅厕深处走去,手中的虎头大刀也是越握越紧。
突然,背后传来一丝声响,虽然声音很轻,但苏烈还是第一时间转身挥刀。
一刀砍下,苏烈瞳孔直接瞪大。
他砍中的,是提前一步进入的林衙役!
但更让苏烈胆寒的,还是中刀的林衙役不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倒是狞笑着,顶着虎头刀,向苏烈冲了过来。
最后,虎头刀贯穿了林衙役整个身体,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直接扑倒了苏烈。
双手像两把钢刀,直接插进了苏烈的胸口!
不一会,林衙役和苏捕头并肩走了出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夜晚来临,兴县因为宵禁,街上十分安静。
除了更夫和巡夜的乡勇衙役外,基本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出入。
李太安已经穿好了夜行服,配上长刀,带上黄狗,一人一狗潜入阴影中,快速往义庄赶去。
在长时间的训练下,李太安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所以一路上,无论是更夫还是乡勇衙役都没有发现李太安和黄狗。
来到义庄门口,黄狗快步上前,而他的爪子再碰到义庄大门的一瞬间,一条小缝就露了出来。
李太安和黄狗也是在一瞬间,直接潜入了义庄。
然后,大门再悄无声息的关上。
“有尸臭!”
进入义庄的一瞬间,嗅觉灵敏的黄狗就传递了一个消息给李太安。
虽然义庄是存放尸体的地方,但因为有棺材的存在,加上看守义庄的人,所以尸臭很难传出来。
李太安握紧了背后的长刀,目光锐利的盯着义庄内部。
一个老头子张开双手和嘴巴,对着月亮正大口大口吸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