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师兄他没事吧?”一直守在牧恒旁边的陆司棋见柳清儿给他输送生命气息,许久都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担心道。
服下几枚恢复的丹药,调整好身上的气息,见陆司棋喜上眉梢的样子,心中很是不爽,连带着语气也不是很和善:“死不了,不过道行怕是难保住了。”
陆司棋听牧恒性命无忧,也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又想到他道基可能受到破坏,又对他的未来忧心起来。
“活该,玩啥不好玩天雷。”石心躲在陆司棋身后,对拉它挡劫的柳清儿有着本能的畏惧。不敢将气向柳清儿撒,只能逮着牧恒骂了。
虽说挡了天雷,但石心毕竟也是天地产物,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只是有些疼罢了。接收到柳清儿充满寒意的凌厉眼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小了下去。
“啊”一声惨烈的惊叫,欲与雷声比音高。
牧恒又一次见到那气势磅礴的天雷向自己劈来,身体中仿佛留着对它的畏惧,做噩梦一般被惊醒,吓得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师兄,你醒了?”陆司棋急忙扶住牧恒虚弱的身体,不让他倒下去。
“师弟。”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喘着粗气的牧恒被天雷吓得不轻,稍稍缓解了下,才看到陆司棋在身旁。
“咦?我没死?”牧恒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陆司棋,再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了下温度,意外发现自己好像还活着,有些不敢相信。
“嗯,师兄你还活着。是这位前辈救了你。”陆司棋见牧恒还没有意识到旁边多了个人,提醒道。
“嗯?”牧恒顺着陆司棋的目光看向另一边。
一身玄青色的长衫,便如黑夜中的精灵般灵动。眉如小月,眼似双星,只是没有被黑纱遮住的上半张脸,便已经美丽不可方物了。
看着那双动人的眸子,牧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信州城救了自己一命的黑衣女子吗?
“前辈,是你!”牧恒此次出来顺道去了一趟信州城,想着是不是能遇到她,却没想到在这雾隐天山之上邂逅。
“哼”玄衣女子见牧恒看到自己后忘乎所以的高兴劲儿,这一路上对他的怨气也减轻了不少,只是给了他一记白眼。
“每次遇到你,都是玩雷,好大的能耐啊。”柳清儿一想到自己用这个身份见他,两次都是与天雷有关,都是救他于水火,也不禁有些无奈。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非要玩雷?作死也不是这么做的。
“呵呵,迫不得已。不管怎么样,多谢前辈又一次救我性命,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的起这份人情。”牧恒由衷的谢道,自己被人家救了,被说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有什么不得已,非要取这太阴真水,还是用这般危险的方式?”柳清儿对牧恒的目的也有些困惑,从她掌握的情况,牧恒现在的境界压根就用不上这般宝贵的天材地宝,何苦冒这样的险呢。
听她说道太阴真水,牧恒急忙转过头望向陆司棋。
后者察觉到牧恒眼神中的期待,从怀中将竹罐拿了出来,递给他。
接过竹罐的牧恒,不敢将罐子打开,担心它再次吸引天雷降临。
“不枉来这雾隐天山一趟,总算帮真人求得一滴太阴真水。”牧恒心满意足的盯着竹罐,微微有些走神。
“师兄,你在想什么?”陆司棋见牧恒接过竹罐子,就开始傻笑,急忙喊他。
“我看他是在想哪个女人。”刚被叫醒的牧恒,就听到耳边传来柳清儿讥讽。
“咳..咳..”被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牧恒略微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以作掩饰。
“对了,前辈你怎么会在雾隐天山?”牧恒不想她们继续纠结自己的情况,转移了话题。
“就准你来这里办事,我就不能?”柳清儿一下子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一转,随口应付道。
修为高真好,想要敷衍的时候,连理由都不用找。
聪明的牧恒察觉到对方似有藏着的秘密,也不作多问,诚恳的说道:“前辈,你的事办完了吗?要是办完了,不如跟我们一起下山吧?”
“嗯”柳清儿见他这般说,不经意的回道。自己哪里有什么事儿要办,只是跟着他来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