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里,要麻烦你帮我换药了。”
从医院回来的车厢里,因为气氛的闷沉,连盛宴这个平静的话都显得锋利了。
“二哥,这样真的可以吗?”
旁边林之晴弱弱的看着盛宴,眼里萌动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担心是真的。
刚刚医生说的很清楚,盛宴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却很危险。
因为他的伤口参差不齐,所以愈合起来很麻烦。
尤其不能二次感染。
车子缓缓前行,盛宴那刚包扎好的后背上,渗出了丝丝血迹。
林之晴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二哥,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之晴,以后离那个时笙远点!知道吗!”
盛宴的眉头很冷,就算他此刻闭着眼睛,可那眼神的锐利如如影随从。
林之晴脸上的担忧微微一愣,“二哥,嫂子她……”
“不只是你,还有我、母亲和盛家,都最好不要跟她有关系。”
轻飘飘的话夹着特有的凌厉,砸来。
盛宴那冷凝的五官上,有了一层稀疏的冷汗,那是牵动伤口的疼痛。
“二哥,你说真的?”
林之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听到了什么,盛宴要和那个时笙撇清关系。
心里的喜悦猛然升起,林之晴脸上的担忧变成了压抑的开心。
而这股开心足足支撑了她两天的时间。
两天来,林之晴不停的往盛宴的房间跑,甚至连饭菜、茶水都送了进去。
至于盛宴更是两天来只露了一次面。
他们这越发亲密的样子,有人开心,自然也有人不满意。
“盛宴呢!”
一楼的餐厅里,云烟看着对面空挡的位置,脸色一黑。
她只认时笙是儿媳妇。
明明之前她看时笙和盛宴的关系很好,怎么就突然疏离了。
一定是有人作梗。
这么想着,云烟朝旁边时笙甜美一笑,“笙笙啊,我这好几天没看见儿子了,想他了额,你去喊一下吧。”
时笙放下手中刀叉,精致的嘴角微微一勾:“好。”
关于盛宴和林之晴的亲密,她不在乎。
只是,盛宴为她受伤这件事,她始终不知道要怎么还。
说谢谢……似乎都有些太轻。
缓缓踏入二楼,走廊里四处弥漫着微浓花香,这股香味是两天前盛宴从医院回来后才出现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嗅到空气里那股若有如无的药水味。
盛宴的房间就在走廊的东面第三间,而时笙在第二间。
当初云烟这么安排的本意是想让两人方便多一点互动。
的确是挺方便,这两天来时笙每次路过盛宴那扇半掩的门缝都能看见屋里发生的一切。
比如,盛宴有时候会不穿上衣。
又比如,林之晴帮他上药、换纱布时的小心翼翼和柔情。
又或者,偶尔间她和盛宴突然对视的时候。
咚咚!
时笙抬手敲响了那依旧半掩着的门,淡淡开口,“干妈叫你下去。”
“啊……是嫂子来了,看见我们么这样怎么办?”
这声怪叫从屋里传来。
林之晴那原本就乖巧的声音里,夹带了一丝惊慌和娇羞。
这股娇羞在空气里弥漫,就好似屋里的人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般。
时笙朝着屋里正拥抱的两人冷冷一哼,抬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