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大屋内,措不及防之下,被刺激到底枣袛,捂着口鼻冲了出来,连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压制住了呕吐之念。
“枣郡令,慢着点,这制造肥料,你让民夫来此即可,何必亲至?”
“都是腌臜之物,要是伤了郡令,那便是大过了!”
枣袛耳边传来方广的声音,他偏过头,这才看到笑吟吟的别部司马,顿时心中大喜,扯着方广,就来到了院落中。
“大人,大同,大人之培肥之法,实在是,天纵之法啊,这肥料,是今日出坛,还不知道效用!”
“只是前几日,民屯豆苗,用了大同的人尿,白灰,水,封闭十日之肥,出苗比起往日,足足高了半指!”
“民屯那里,兖州,徐州的老农,一起都呆住了,说,从来没见见过出苗就这么健壮的豆!”
“这十日的就如此醇厚,此地二十几日的那不是更加逆天?哪里能不管呢?这可是造福九州百姓的关键啊!”
枣袛看着方广,眼中全是崇敬,这个精研农桑的士人,越研究别部司马的农桑之术,就越惊骇于方广的博学。
现在的枣袛眼中,方广比起那些笃爱诗词歌赋,空想议论的顶级士人,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
方广袖子被他拽着,哭笑不得。
“枣郡守,这十日的,二十五日的, 不是酒浆一般,按照年份计算的,那是不同种类的肥料啊!”
“你就重视此事,派个信得过的,来此监督即可,何必事必躬亲?”
“大同,信的过的人,还要有些韬略,东阿哪里有?前几日,文若给我写信,要把我调到军中为主簿,被我推辞了!”
“我还想问他要人,把荀攸招来,操持此间大事,被他骂了一顿,现在都不理我了!”
“这农桑之道,要懂孔孟文章,还要能指使的动众人,我哪里放心,嗯,那个人,也许可以!”
“那个人,谁?”
“大同,就是那个人啊,徐庶,许元直,他那日在仓亭津说的话,一听就是饱学之士,说的六十日,今日是四十三日,还有十七天,我就能歇歇了!”
枣袛本来寡言,在方广面前,则是话匣子全开。
方广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也有点想念徐庶了。
“大同,枣郡令,你两人,还真是爱信人言,此事我听戍卫的军卒说了,许元直,我也知道,此人惹了祸,被刘表庇护,哪里还会回来,定是找理由跑了!”
“荆州名士如云,隆中那个青年,更有卧龙之名,徐元直是他门徒,哪里舍得闲云野鹤,得道草庐?”
工坊外,韩浩大步走入坊中,他是方广亲点的民屯校尉,主要负责护卫此地。
这几十日,同样喜爱农桑的韩浩,显然和枣袛相处的很是融洽,说话,没有半点遮掩。
“谁说我不来了,韩将军,君子一诺,那是何等之重,徐元直,提前十余日,来相助大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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