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冲击太强,云竹兰依旧没有缓过来。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皱眉头对于那如碎片的记忆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那个哭诉声讨自己的丫头,是谁呢?
喊她婶婶,还是一家子?
这到底是那个八竿子打不到的穷亲戚,突然上门要饭来了?
结果要不到,就开始诅咒她?
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就因为她家有粮食,就要牺牲自我为亲戚?
脸咋这么大,这种人最恶心。
云竹兰想着家里还剩一些粮食,立刻起身二话不说全部偷偷搬进了空间,就怕遇到这种无赖上门要饭。
怕有人怀疑,还把柜子重新上了锁。
这次没有了粮食,那丫头应该不会说她冷血无情见死不救了吧?也不会饿死之后,还跑来诅咒她跟他们一样下场了吧?
至于这三天在山上挖的野菜,也捣鼓一些藏在空间以防万一有人来要。剩下一点点,当做这几日的口粮。
做完这一切,云竹兰才安心很多。显然,作为正常人都不想被什么冤魂厉鬼给缠上,杜绝所有恶心人的存在。
来回折腾没多久,大儿子也回来了,进家门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娘!我从里长家回来了!他不在村里,听人说是去县城向官府报蝗灾的消息。”
云竹兰吐了一口血,此刻觉得身子虚。便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只是听完这话,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蝗灾来了,不想着应对,居然跑了。
这里长,完全靠不住啊!
大儿子在堂屋喊了几声娘,见都没有人出来便敲门进了屋子,“娘,里长虽然不在,但是咱们本家的一个丫头,正挨家挨户敲门,希望大家团结起来,杀蝗虫能拯救一点粮食就拯救一点,要是不能拯救粮食就建议大家抓蝗虫烤来吃,这样也不不至于被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