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出了点什么问题,比不过后世丝绸就算了,没想到连现在大乾市场上的那些布也比不过!
这让他略微有些挫败感。
然而,就在此时,沈良富摇了摇头,像是缓过神来,大声呸了一句。
糟糕!刚才情急之下,把事先准备好的那番话说出来了。
这料子的手感,丝滑度,还有柔顺度,都堪称顶尖之列!
他从未见过有哪一种料子能集这么多优点于一身!
如果这都算略有不佳,那他们沈记的压箱布似水缎又算得了什么?
想起似水缎,沈良富又觉得牙疼。
好家伙,我还当恩师是不懂布匹市场。
没承想,竟是我坐井观天了。
有这等绝佳的布料,似水缎不就充其量只能说市侩好布了吗?
“老师,弟子失言了,这块布料,乃绝佳之作!”
“嗯?”本已失望的顾北川听见这话,心中又重新焕发出希望,一脸认真地询问道:“那这料子,与大乾布匹集市上其他料子相比,如何?”
“当碾压之!”
听闻此言,顾北川良久无言。
心说不愧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做成这样的丝绸竟也能碾压大乾市面上的布料。
“敢问恩师,此等布料,您打算如何处理?”沈良富问出这句话时,内心是极为忐忑的。
因为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皇商之选!
他没见过流云缎,但听父亲说那是远胜于似水缎的布料。
可眼前这匹布,按照他的看法,同样能远胜似水缎。
若是拿着这匹布去竞选皇商,又该当如何?
所以他必须为父亲争下这料子!
“如何处理?当然是拿到你们沈记布行售卖。”顾北川理所应当地说。
“什……么!!!”
“这般好的料子,直接送给我们沈记?”
顾北川闻言,连忙咳嗽两声,心说日后指不定是叫沈记还是叫飞鸿呢。
“诶,你我师徒,亲如父子。为师帮你们沈记,不就是帮我自己吗?”
沈良富听见这话,脸色逐渐古怪起来。
虽说书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可是……恩师您才十八,我都二十多了。”
“咳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再者说了,这料子顶多算是半成品,也没那么珍贵。”
“什么!”沈良富又是一声惊呼:“半成品?”
“这么好的料子,只是半成品?”
顾北川被他这一惊一乍吓得够呛:“是啊。”
也是!沈良富想起了那些女工的操作。
这布若是交由沈记布行的女工去织,质量想必能再上一个档次。
这么说来,还真是半成品啊!
足以碾压似水缎的半成品!
突然之间,沈良富觉得自家似水缎似乎有些没牌面,只能当做计量单位。
但紧接着,便是汹涌如潮水的喜悦。
有希望了!
我沈家竞选皇商有希望了!
沈良富于心中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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