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方赶忙道,“大人,草民真的是两日前早上回来的。”
“本官懒得与你多费口舌。”王清源大喝一声,“带证人!”
一个老妇走了出来跪下。
王清源问道,“王婆,你最后是什么时候见过柳如方?”
那老妇道,“大人,是三日前的晚上,草民见他回来的,当时他还戴了一顶斗篷,脸没有看清,但身形样子一定是他,而且是他夫人刘氏将他迎进去的。”
“柳如方,你现在还有何话说?!”王清源喝问。
“大人,那老妇血口喷人,草民的的确确是两日前的早上回来的!”柳如方不承认。
“哼!”王清源冷哼一声,“本官已派人问过话了,你和邻居牛四曾因为占地起过冲突,他还曾打伤了你头,所以本官认为,你是为了报仇,当日晚上你与你妻子刘氏一同约了牛四要化解纠纷,将他请进了家里彻夜商谈,是以蜡烛一夜未灭,而后在五更时分一同将其打杀,你又趁机将你妻刘氏打杀,伪造成捉奸在场的假象。”
“啊?!”此时的柳如方早已是颤抖个不停,冷汗一滴滴朝下滴落,“大人,草民,草民真的冤枉啊!”
“冤枉?本官问你,牛四身材矮小,容貌丑陋,你妻刘氏如何会看上他,与他私通?黑暗之下,慌乱之中,你是如何做到一击直中牛四面门,让他直接毙命?你妻刘氏的致命伤在脑后,按你的说辞,她当时在床角,应该也是直击面门才对,在脑后只能说明你是在打杀了牛四之后,趁你妻子刘氏不备,一棍打在她脑后的,本官说的对与不对!”
“啊?!大......大人......”柳如方闻言早已瘫倒在地,如同一条死狗。
“啪!”
王清源一拍惊堂木,冷笑一声,大声喝问,“是与不是?!”
瘫倒在地的柳如方闻言一个哆嗦,抬头看着王清源,脸上满是惊惧,冷汗浇透了胸前衣襟,现在人证在场,许多问题他又无法解释,没办法自圆其说,心理防线彻底垮塌,脑袋垂下,“是......”
“来人,要案犯柳如方签字画押!”王清源道。
柳如方哆哆嗦嗦拿起笔,在口供上签上字,按上手印。
“啪!”
王清源又是一拍惊堂木,“押下案犯柳如方,关入死牢,待本官奏请按察使司,待刑部、大理寺核查后,秋后问斩,退堂!”
柳如方被五花大绑押了下去,王清源也自起身,回了衙门。
地方衙门没有判决的权利,上得了台面的刑事案件都要奏请本省按察使司核准,但涉及徒刑以上乃至死刑的案子,地方按察使司也没有权利决定,必须整理好卷宗,上报刑部核准,大理寺复核,都察院从旁监察,一个衙门有异议,就是发回重审,不能执行,有些特别的案子还得皇帝亲决。流程虽然麻烦,但却最大程度保证了死刑不被滥用。
“王大人神断啊!”
“王青天啊!”
“皇上派王大人给我们杭州府,是我们的福分呀!”
“......”
审案结束,原本寂静的人群爆发阵阵欢呼,汤宗双眼放光地看着王清源的背影,那种眼神,饱含赞许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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