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形煤矿,警△察被张涛吓跑了,陈老黑心急如焚,苦思应对之法。
沉凝片刻后,秉着有一枣没一枣的想法,他还是又拨通了一个求援电话。
“谁呀?!”电话一通,就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贺书记,我是陈老黑!”
他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他对贺朋成心存鄙夷,可应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这是一个人混迹社会的基本素养。
芭蕉乡书记贺朋成,吃相比朱青优雅些,但胃口却并不比朱青小。
这些年,他往贺朋成胃里,可是喂过不少东西的。
“老黑,是你啊!”贺朋成睡眼惺忪道。
这么晚了,陈老黑还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急事相求。
想到拿人手软这传统规则,他热情道,“有什么事吗?”
老黑小心翼翼道,“煤矿上出了点小事…”
老黑话还未说完,就被贺朋成打断,他惊呼道,“不会又出事故了吧!”
“是出了点事故,死了一个人!”老黑老老实实回道。
“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死了几个人?”贺朋成急着追问道。
“真是一个人!”老黑斩钉截铁道。
贺朋成长嘘一口气,死一个人这事情还好,不会有多大影响。
今年芭蕉乡可发生了五、六次较大的煤矿事故。不是市委书记力挺的话,他的乌纱帽早就丢了。
“那你还打什么电话呢?”贺明成懒洋洋地责怪道。
“下冲村的老百姓在矿上闹事!”老黑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大半夜的,你找我有什么用呢?”
贺朋成有点不高兴道,“你应该报警啥!”
“报了警。朱青才到煤矿,就被下冲一个年轻人吓跑了!”老黑不满道。
“谁呢?这么大的本事!”贺朋成惊讶道。
“一个叫张涛的小伙子!”
“张涛!”贺朋成默念这个名字。
忽然,有关张涛的不少事纷呈涌来,他不由惊呼道,“是不是大家都喊他涛哥,一中读高中,今年毕业呢?”
“是呀!就是这个人!”
贺朋成顿时睡意全无,坐直身,催促道,“你赶紧给我说说,这小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又是怎么吓跑朱青的。”
老黑把他所掌握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向贺朋成作了汇报。
听完老黑的汇报,贺明成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心里是又感慨又震惊,张涛这小子实在太能折腾了。
从芭蕉闹到城里,闹得满城风雨。估计神农政界都会因此有一次大地震。
现在,他又去凤形煤矿闹了,真是一刻都不停啊。
“张涛他很有背景吗?”老黑也听出贺朋成对张涛的重视或忌惮,忍不住开口问道。
“跟你说几件有关这小子的事吧,你自己去琢磨,该怎么办!”
贺朋成神色凝重道,“他暴打书记公子李明三次,一次比一次打得苦。李明至今莫奈其何!”
居然有三次,老黑嘴巴大张,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城里那个飞渔帮,你是知道的。昨天帮主带几百人去找他麻烦,把他围困在一个店子里。”
飞渔帮可是神农市排位靠前的大帮会。张涛这样的乡下小子,莫非有如此大的能量,竟然敢与飞渔帮对抗?
老黑陷入了更深的震撼之中,静待贺朋成往下揭晓事情真相。
“结果呢,先后有一千多人过来救援张涛,还惊动了包括书记、市长在内的所有政界高层,更是直接导致飞渔帮灰飞烟灭。”
“还有呢,这个事还在发酵之中。今晚市里开市委常委会,就是专门研究此事。估计官场会有不少人因此受牵连处分。”
“所以,今晚这个事情千万千万要慎重!”最后,贺朋成特别告诫道。
“若是多赔点钱,就可以了事的话,就不要再拖,尽量落足他们的要求,尽快把事情解决!”
“好了,赶紧去办吧!明天有时间,我去你矿上一趟!”说完,他自顾把电话挂了。
陈老黑彻底石化了,拿着话筒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贺朋成这番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让他对张涛有了更为全新的认识。
不!应该是翻天覆地的认知。而且,更让他对这小子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与恐惧。
张涛所做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一件不是让人斐夷所思的呢?
常人谁敢轻易去碰呢?碰了的话,谁会有好果子吃呢?
可这小子却敢,做下这么多胆大包天的事,居然还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人家既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胆量,更有强大背景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