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幕僚真没有想到会是晁盖会直言拒绝。想起老爷临走前的千叮万嘱,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又想想事情没办成回去见到恩主如何张嘴说起。
晁盖看到这知真老爷心腹脸色变化,呵呵笑道:“幕僚长,明人不说暗话,你的来意我已经猜到。这么多年我结交不少朋友,官场上也有不少。早就得到消息,知县老爷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升迁吧!”
“你如何知晓?”王幕僚惊诧地看着晁盖。别说是他这个幕僚,就是他的恩主也是前不久才得到消息。
“幕僚长不必吃惊。”吴用笑着摆手:“我家保正结识不少官场上的朋友,他虽然不想入仕为官,但身为保正,说到底也是朝廷官吏,一直挂念着朝廷之事。见不得恶霸欺良善,对强人贼寇深恶痛绝。”
自吹自擂的话晁盖不好说,吴学究就挺身而出。可说到一半又停下不说,王幕僚想催促又按耐下来。
石秀,阮小二却呲牙咧嘴。莫非文人都是这种德行?
不通文墨之辈,此乃话术也!
吴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摇晃着鹅毛扇继续说道:“幕僚长,两个村子合并可以,但不用建立武寨了。请转告知县大人大可放心,为了这点家业,我家保正会率领两个村庄的后生跟那些贼寇死磕到底。”
“不错,虽然没有建立武寨,但是晁盖绝对不会辜负知县大人的厚爱。极力配合本县都头保境安民。”晁盖不是这个时代的文人,好话却张嘴就来。
他知道一两年内郓城不会有事,至于其他地方为富不仁的大户就难说了,又跟他没多大的关系,没有心理负担底气就足,满脸正义凛然,铿锵有力。
“就算水洼草寇嚣张,也要忌惮晁某三分。别的不敢说,郓城县借盗贼胆子也不敢来侵犯。敢去城里借粮晁某必定会率领庄客支援,两面夹击就地消灭!”
王幕僚听到这番话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晁盖态度端正。为了几代人积累的产业,根本就不用刻意拉拢就会帮郓城县衙抵御贼寇,比利益拉拢更可靠。
只要你晁盖明确态度,老爷才不管你愿不愿意当官。连保举打点花销的钱都不用掏了,又何乐而不为?
“哎,保正,你就不再考虑考虑?那可是知寨之位。”在场之人中只有雷横听的心中瓦凉,满脸惋惜。
知寨品级虽然不算高,但好歹是朝廷任命的武官。一般坐镇军事重镇,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官场称“小节度”,每年都有不菲的俸禄以及带兵作战的权利。
老子用得着别人来恩准?
晁盖穿越至今已经半月有余,自然明白知寨的特殊性。看到雷横苦着一张脸就猜到这位兄弟心头懊恼。
他咳嗽了几声冲他苦笑,随后开始叫苦哭穷道:“雷都头,你不当家不知才米油盐贵,招募护卫消耗太大,粮草不济。招募的三四百人是个无底洞。吃喝拉撒,衣服,兵器等开销忒大,再招募人手训练,凭晁府那点产业,估计入不敷出得破产。”
吴用拿出一本小册子,挑了几样说出最近这段时间的花销。表面上是怕雷横不信,实则上是说给王幕僚听的。表达一种信号,抵抗强盗不成问题,但需要外援。不然,晁府底蕴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这个吴用不简单呐!”王幕僚看着握着鹅毛扇摇动的吴用,又想起提前了解到的信息不禁暗自感慨。听着对方一条条开销罗列心里无端地松了口气。
早就在来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眼下对方扣扣缩缩精打细算的模样,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若是不想当官又不要钱粮,你到底要干什么?
同时他又觉得吴用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眼下又不容他多想,见晁盖哭穷连忙笑道:“晁保正,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带领庄兵协助县衙缉捕盗贼,保境安民。知县老爷做主会大力支持。更会派人筹集粮草送来,绝对是超低价,另外……”
王幕僚话还没说完,康伯就进入大厅说酒宴安排妥当。
“幕僚长,一路舟车劳顿,选举敷衍有事晚些再商榷。”晁盖立马起身,满脸热情的邀请王幕僚。
王幕僚意识到自己之前话语直白,也就借坡下驴满口应承。嘴上谦虚地说着劳烦贵庄之类的客套话。
晁盖知道这是惺惺作态,也是装腔作势地拉着这位任知县的心腹,携手揽腕又在众人的簇拥下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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