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的,给你一个葬身之地还反抗?!
赵军的士卒顿时大怒,随之拿着武器扑了上去,直接将反抗还有蠢蠢欲动的晋军降卒斩杀当场。
而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已经心丧若死的晋军降卒都不由得耸拉着脑袋,开始一步一步地踏入了挖好的坑洞里,这里,将是他们的栖身之处,亦是通往鬼门关的入处!
“将军……”
看着这些赵军将士的行为,花木兰心下不忍,想要站出去向石闵求饶。但是被旁边的文泰拉住了胳膊,只见文泰摇摇头,一副不要轻举妄动的模样。
花木兰默然。
石闵斜着眼睛,睥睨了花木兰,还有附近的一干新兵一眼,随后挥了挥手道:“全军将士,都集中于此一观!”
随着石闵的这一道军令,全军上下,莫不低着头,颤巍巍地往坑洞这边走来。
然后所有的赵军将士都排成了几个队列,都很不忍心的看这些被坑杀的晋军降卒一眼。
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俗话说得好,兔死狐悲。更何况现在被这样处死的,还是他们的同类呢?
他们是军人,不是侩子手!
而那些老卒,则负责将一个又一个的晋军降卒赶到坑洞里面,准备掩埋起来。对此他们早已麻木,早已轻车熟路了!
“啊啊啊!……”
反抗的晋军降卒依旧被斩杀当场,血流如注。
而那些已经知道了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命运的晋军降卒,则是一言不发,跑到了坑洞那里,人堆着人,不知道他们将来的尸骸能不能重见天日。或者说,能不能化作黄土地里的一点肥料……
有不服气的晋军降卒当即叫骂出声!
“杀千刀的赵人!我知道你们不是羯人不是氐人不是羌人这些胡人!但是你们为什么要为虎作伥!做他们的鹰犬,做他们的爪牙来杀害我们这些同胞!?”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可是汉人啊!都是汉儿!都是汉家的男儿!同室操戈本就可悲了!你们还要来屠杀我们这些降卒!”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饶了我们吧!我家里还有父母要奉养啊!”
“呜呜呜呜!……俺的孩子还没出世!孩儿的第一眼俺都没见过!俺不想死!俺要回家!”
“这是什么世道啊!”
一个胡络腮的晋将跪倒在地,仰天长啸了一声道:“老天爷!睁开你的眼睛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人心啊!……”
不理睬这些丑态百出的晋军降卒,石闵驱马上前,面对着赵军的方阵,他面容肃穆、冷酷,近乎不近人情地挥着马鞭,指着那些正在被活埋的晋军降卒。
石闵厉声喝道:“都抬起头来!都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
所有的赵军将士闻言,都颤巍巍地抬起了眼帘,观看晋军降卒被活埋坑杀的场面,有的新兵承受力比较差的,都吓得坏了。
石闵又道:“你们都给我记住这一幕!牢牢地记在脑海里,记在心上!这就是战争!不论同类,不论同胞,不论亲友!即便是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亲朋好友,你也要拿起武器与之厮杀!”
“现在我们是胜利者,故而有处置这些战败者的权力!但是有朝一日,我们沦为战败者,也会有这样的下场!这,就是战争!”
……
赵军战营。
“报——”一个小校匆匆跑进了中军大帐,向着主位上的太尉夔安叉手道,“大都督,沔南捷报!左积射将军石闵在沔南一带大破晋军!杀将军蔡怀,两万余晋军(虚报),全军覆没!”
“噢!”
夔安与诸将闻言,无一不激动地站了起来。
夔安瞪着眼睛道:“沔南大捷?”
“是的。”
“现在石闵将军身在何处?”
“已经进抵沔南城下!”
“好!”夔安有些手足无措地在那里踱步,暗自思衬了一下,又道,“可有降卒?”
“近一万降卒,都被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