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可现在,你就有一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楚蛮奴道。
“是什么事?”裴云问道。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郝志、成勇的事情是怎么引起的,我可以说的直白一点,刘府……范师爷。”
裴云沉默了,这个问题是不想回答,回答了又能如何。
刘府范师爷,真要说起来,就是地方士族。
南山村就是些村民百姓,根本无法和地方士族叫板。
就算知道是刘府,是范师爷,自己又能做什么。
龚自宏就说过,是找不到真凭实据对付他们的。
这不是说自己怕事。
而是,彼此相差悬殊的时候,就该韬光养晦。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云反问道。
“明摆着跟你说把,我把刘府和范师爷得罪了,闵县的官府也不愿意看到由我统领瓦匪,原因我说了,我要让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不安宁,比如刘府和范师爷,而官府则是这些人的庇护伞,你觉得我说的对吧。”
最后一句:你觉得我说的对吧,楚蛮奴是冲着龚自宏说的。
这可是一个敏感的话题,龚自宏没有回应,选择了沉默。
可沉默一样是一种态度,表示没有否认。
只要没有否认,楚蛮奴就满意了,继续说道:“我问你,你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会这么算了吗,你又说了,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听过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等等。”龚自宏插嘴道,他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他是我这边的人,我会保着他,这事不劳你操心。”
龚自宏已经从楚蛮奴的话里听出来她的用心了,她是要把裴云拉上一条船。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上了裴云,可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要是裴云和楚蛮奴是一条船了,那就是入了匪窝。
自己又是当兵的。
到时就成死对头了。
楚蛮奴则是摇着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避嫌在你面前说这话吗,真要说起来,我和兵马司的立场是一样的。”
龚自宏脱口而出:“胡说八道,我是兵,你是匪,怎么能一样。”
楚蛮奴又摇了摇头:“那你就听我说,兵马司上达圣听,是守护国土之根本,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内部有了恶疮,要怎么处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内部有了恶疾,兵马司是不是也有职责清除。”
“而在闵县,士族和官府狼狈为奸,就是内部的恶疾,关于这一点,你难道不清楚吗。”
龚自宏又沉默了,这次是无言以对。
正如楚蛮奴说的,兵马司是上达圣听的,在兵马司里,很多都是从别的地方调配来的士兵。
自古以来都有着异地服役。
原因是。
本地服役,在执行一些任务时,会受个人的主观思想影响,都是本地的,士兵之间更会出现拉帮结派的现象。
异地服役的好处还有,要是当地发生了造反,士兵就不会存在心慈手软,该杀的杀,该埋的埋。
也正如楚蛮奴说的,兵马司是守护国土之根本,一样有职责切除内部恶疾。
而如今的闵县,的确存在狼狈为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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