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这一大早,你是去哪了。”
刚才醒来第一眼没看到她,自己心里其实是担心的。
秦祈儿:“奴家是听到了望山声音,好在奴家去的及时,才把偷马贼吓跑了。”
“有人偷马?没事吧。”
偷盗的事情并不稀奇,尤其是年关到了,盗贼也想过个好年。
年关前,也是偷盗频发的时候。
之前在南山村,由于像乌逵,李狗剩这样的地痞都被清理掉了,南山村也就没有什么鸡鸣狗盗之事。
当然,根本原因是,当时南山村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惦记,大家也都要活不下去,都拧成了一股绳。
可闵县不一样。
这里的人了来自四面八方,什么人都有。
而作为一匹马,是值钱的,要是能把马偷了,绝对是能卖个大价钱,过个好年。
昨夜入驻客栈后,就把望山拴在客栈后面的马棚里,会由客栈负责看管和提供饲料。
可没想到,有人打起望山了主意,也是秦祈儿心有灵犀,能够听到望山的声音,这才没让偷马贼得手。
“公子放心,望山好好的,奴家刚才也去找了客栈老板,把他说了一顿,他说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裴云不置可否,“只怕是自己人下的手,要知道我们都是些生面孔,做生意的,宰的就是生人。”
“奴家也这么觉得,难怪昨夜给我们送酒喝,这是打算让我们醉的不省人事,不过也太小瞧人了,真想要宰人,不得下血本,那点酒还不够扈姐一个人塞牙缝。”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扈四四,话题也回到了扈四四身上。
裴云:“你觉得这事要怎么处理。”
秦祈儿:“扈姐有说什么吗。”
“她说了,是误会,就当成没发生过。”
“公子不是这样想的?”
“误会是没错,可发生了也确实是发生了,”
“公子是觉得对不起人了,可公子有没有想过,这事公子不算占便宜,扈姐更没有吃亏,扈姐真要拒绝,难道公子还能拦着不给跑啊。”
“这……”
这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扈四四想要跑,做着梦的自己还能拦得住吗。
裴云:“所以,我没必要纠结?”
秦祈儿:“是啊,公子为什么要纠结?还是公子觉得有必要把事情和奴家说清楚?可事实上是奴家没有在,是奴家的错才有了这样的事情。”
裴云抓了抓头发,一时有点绕不清了。
事情绕不清该怎么办。
有一句叫做难得糊涂。
不是什么事情都弄个一清二白就是好的。
该糊涂的事情就该糊涂。
按照秦祈儿的意思,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吃完了早餐后,一行三人牵着望山离开了客栈。
期间,扈四四也恢复正常了,只有秦祈儿拉着她说了几句话。
由于是女人的话题,裴云也没有听到她们在讲什么。
龚家。
在闵县,龚家有一个大院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龚禄安是被贬了,可再落魄,也不至于在闵县这样的地方过的不如意。
真要有想法,龚家一样可以成为闵县的一户大人家,龚禄安也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龚禄安就是想不开,想不开就死了。
又一年,到了他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