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娘没哭没闹。
至于父母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
说什么他是遇到糟心事情,只是一时心情不好。
他那么有身份的一个人,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反正生活上有吃有穿的,就算是被打,也算不上什么,也该知足了。
面对父母这样的说法。
孙幼娘什么也没说。
因为她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名为成过亲的夫妻,可有哪一点像夫妻了。
一无夫妻之实。
二无夫妻感情。
从一开始,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有所图谋。
不说,却并不是代表心里不想。
他如今是打了自己。
是的,他打了自己,自己会记住心里,一次次的去想起的。
父母离开了,来到的是孙耀祖。
和父母无心无肺的样子不同,孙耀祖对孙幼娘是充满心疼。
“他怎么可以又打你,不行,我要找他理论。”
孙幼娘阻止道:“我很好,用不着的,真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什么叫很好,我知道,我说的话是没有分量的,我会去找公子,让公子出面。”
听到公子两个字,孙幼娘莫名一笑,又恢复平静:“他会管吗。”
孙耀祖:“公子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绝对会管的。”
“他会管?他能管什么?难道还能回去不成,不过是让他来看我的笑话?我也不需要他的可怜。”
孙耀祖唉声叹气,“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早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让你嫁。”
孙幼娘:“后悔吗,那是没有用的事情,都做了选择了,就该去把事情做到自己想要的模样。”
……
春天了。
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寒潮退去,温度在回升。
只是,在这样的时节下,在闵县这样的地方。
说到生灵涂炭,还没到这个地步,但也不是一个惨字就能形容的。
若不是有什么改变的话,谁也不敢去想象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一众士兵,浩浩荡荡的前进着。
他们队形整齐,纪律严明。
这样的部队才算真正的部队,而不是像闵县兵马司那些乌合之众。
写着威驰的旗帜哗啦哗啦的飘扬。
这是威驰军。
是一郡之师。
而如今则朝着闵县而来。
第一时间,威驰军入驻闵县的事情传了开去。
当耗子带着消息回来时。
楚蛮奴:“真没有让我失望,你真的来了。”
“平日里,哪里有机会杀死一个都尉,就只能等你亲自送上门了,这瓦寨,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坟地。”
楚蛮奴要杀一个人。
而这个人竟是一个都尉。
都尉,掌管一郡的军事长官。
楚蛮奴是很强。
可要说杀一个都尉。
就如楚蛮奴说的,平日里是没有机会的。
就算把整个瓦匪的人赌上,也不过是在送死。
可如果是对方进入自己的地盘呢。
那就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闵县已经烂了。
龚自宏也烂了。
真要这样烂下去,到时就得真的出事。
上面的人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因此,威驰军就动了。
威驰军一到,什么问题都被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