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东,管亥部弩车第一次共四轮齐射过后,两边的将士皆是目瞪口呆!
塔盾,那可是塔盾!竟然碎了了几十面,还有近百人阵亡,三百多人受伤,而且都不是轻伤!
于禁当机立断,迅速下令修补阵型,稳住阵地,想了想,还不放心,又请示鲍信下令再调了两千塔盾上来,布置第二层防御阵线。
管亥一阵的发傻,太骚包了!但很快又惊出一身的冷汗,幸亏当初见机投降得早,若是……太可怕了!
一阵风吹来,管亥脊背有些发凉,擦擦额头的冷汗,不敢再想下去,转头下令道:“都别傻愣着了,继续战斗!”
弩车营的都尉眉开眼笑,一边傻笑一边呵斥手下抓紧时间重新装填,东路的战场再次归于平寂。
南边,孙观甩甩有些发麻的膀,将马刀换到左手,方才的功夫,死在孙观马刀下的联军士兵已经超过三十人,还有几个重伤的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呻吟。
孙观四处打量了一番,有些纳闷儿,比想象的顺利太多,该不会是诱敌深入的诡计吧?不应该啊,若是诱敌深入,这饵是不是太肥了点儿?难道是本将军这条大鱼很大?哈哈!
“弟兄们,都小心点,别孤军深入,有危险就退回来!老二,老二!柱!李副都统!狗日的,死哪儿去了?”
孙观喊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李柱,回头问亲兵:“看到李柱那瘪犊没有?”
亲兵赶紧跟同伴询问,好一会儿,才回头答道:“大当家,哦,都统大人,李副都统似乎是朝里面杀进去了!”
孙观又问:“具体点儿!”
那亲兵又回去问了半天才答道:“大人,就是里面最大的那个营帐!”
孙观随着亲兵随指望去,入眼的是一顶巨大的绛红色帐篷,一看就大气磅礴,十分扎眼!孙观一拍额头:“妈了个巴的!这狗日的真敢折腾!来人,传我军令,各部以营为单位,禁止分散和孤军深入!亲兵营都有了,随我杀进去把老二那狗日的抓回来!”
…………
“一根蘑菇,两根蘑菇……十根蘑菇,十根蘑菇,娘的,十,十!十!!十!!!一百!狗日的,一百零一根蘑菇!”
联军南路大营深处,数千名士兵将主帅大帐团团围住,一个大汉上身**,用力地挥舞着两把大斧一往无前地向大帐杀去,还不时的抬起头来向里面看看,似乎是观察一下自己的进度。
“似乎,可能,大概,也许,或者太慢了!大哥说要速战速决,见好就收,但这不大可能啊!人太多了,砍都砍不过来呀!那个什么鸟学院里面的教官说过:什么什么命有所不受!正好适用于现在的情况!对,不受!绝对不受!”
南路联军统帅孔伷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大汉,那一对巨型的斧头刀口十分锋利,在月光下泛起的寒光甚是刺眼!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有三千多人马将自己围住,孔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顶住!给我顶住!杀了他!快,来人,赶紧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孔伷的尖叫响彻四周,李柱也听到了喊声,抬起头来朝着孔伷嘿嘿一笑,那眼神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绵羊一样,嘴角的哈喇都快流下来了。
“这可是条大鱼啊!嘿嘿!”
李柱嘀咕了一句然后继续埋头砍蘑菇,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数千人给团团围住了。
孙观带着亲兵朝着孔伷的大帐突刺,一路走来无人敢掠其锋芒,在距离大帐五百步的地方见到一伙自己人被大军团团围住,数量只有两百余人,围成一个很经典的刺猬阵,堪堪抵御着四周十倍的人马。刺猬阵的四周倒着无数的尸体,密密麻麻,连地面都遮盖得严严实实。
“跟我来!冲进去!”
孙观一声令下,带领亲兵强行突破了联军的包围圈,包围圈内的士兵见状欣喜若狂。
“大当家来救咱们了!弟兄们,杀啊!”
见到孙观到来,被包围的士兵顿时士气大涨,而保卫的联军则是军心动荡,方才李柱率领一个营五百人马一路杀进来,被三千联军团团围住。结果,李柱自己杀穿重围,朝着孔伷大帐而去,剩下的人马却是被联军给围住,死伤了两百多人马,但联军却付出了七倍的代价!
孙观一言不发,带领亲卫骑兵左冲右突,将四周士气低落的联军给生生杀散,然后退回来,问道:“老二去哪里了?”
“二当家朝大帐那里杀进去了,弟兄们实在是跟不上!”
孙观左手握拳,发出咯咯的响声,面色阴沉似水,一咬牙,下令道:“我命令你们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