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斥候被墨羽要吃人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答道:“大小战船七百余艘!”
墨羽松开那斥候,开始盘算起来:“七百多艘?黄河帮果真是倾巢而出了!数量有点多呀!不过正合我意!来人!传我军令,全军准备出战!将第二中队调回来!”
“是!将军!”
那斥候当即逃也似的跑去传令了。
墨羽也好整以暇地整理军装,往甲板行去,路上正好遇到几名水师将领,正第一大队的副大队长和参谋。
那副大队长上前问道:“将军,配合骑兵突围可是主公亲自下达的军令!您看。。。”
墨羽冷哼一声:“骑兵那么勇猛,根本不需要水师配合!再说了,联军水师倾巢而来,我军才一个大队,能自保就不错了,哪有余力配合骑兵?”
那副大队长面露难色地说道:“将军,黄河帮人数虽多,但战力明显逊色不少,即使没有第二中队,我们也能顶住啊!况且黄河帮可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一定会与我军火并!还是主公的命令要紧哪!”
墨羽目光灼灼地瞪着那人说道:“顶住?谁说要顶住的?我们要主动出击!黄河帮既然来了,那战与不战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第二中队留下两条战船配合骑兵,其余的都调回来参加战斗!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里,我说了算!执行命令吧!违令者军法从事!”
那副大队长不敢再劝,只能传达命令去了。
濮阳城东门。
太史慈骑在马上,下令道:“全军再检查一遍军备!”
下完军令,太史慈开始一丝不苟地整理一下军备,将背上的箭囊打开,闭上眼睛,用手轻轻地数着箭囊中的羽箭,默默地将没根羽箭的位置和手感都记在心底。
“报!~~~~”
一个斥候快马疾驰而至,干脆利落地下马行礼道:“禀太史将军,联军水师攻击城北,第二大队水师已经与敌接战,原先准备配合我军的水师第二中队大半西进参与水战,只留了两艘四桅战船与军配合!”
太史慈闻讯睁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就松开,断然说道:“无妨!传我军令,给秦副都统发信号!打开城门,全军出发!”
“是,将军!”
片刻后,濮阳东门、北门同时大开,虽然没有战鼓声,但上万铁蹄踩踏地面所引起的震动声低沉而有力,直击人心,合奏成一曲动人心魄的战歌,城内本就没睡熟的百姓纷纷惊醒起身查看。
太史慈亲率五千铁骑从东门呼啸而出,骑兵副都统秦岭则率领余下的五千铁骑从北门而出。
联军东路大营。
主帅刘岱被铁骑的造成的声势震撼得呆在当场,依旧把守在营门的鲍信等人神色十分凝重,忍不住赞道:“还是军师有先见之明!”
陈宫盯着太史慈的铁骑,怔怔地看了半晌,才说道:“这一仗,联军要败了!”
鲍信和于禁听闻陈宫的感慨,都是沉默不语。
本来在营外好整以暇地发弩箭的管亥赶紧下令道:
“收缩阵型!”
三个小方阵迅速地动了起来,开始缩成一团,而前方的弩车阵则是徐徐后撤,准备退往方阵的后方。
接下来,定将是一场血战。
牵制联军进攻半个时辰,给太史慈的骑兵争取突围的时间,这就是庄少游下达给管亥的军令。
东路军副帅淳于琼最先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根本不理会主帅刘岱,直接越级下令:
“传我军令!放开营口,全军随我出击!”
刘岱被淳于琼的暴喝给惊醒,眼含愠色地瞪了淳于琼一眼,但却没有吭声,而是转身朝大帐走去。
与其被当成摆设,不如回去饮酒,让他们打去!
刘岱身心万分疲惫,这一仗无论胜负,兖州怕是保不住了!若是联军胜了,袁绍肯定会趁机吞并兖州;若是败了,那庄少游肯定不会放过刘岱,兖州城距离濮阳只有百余里,近水楼台先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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