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刘岱。
刘岱心中十分纠结,有些下不来台,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既然盟主有新指示,那我等自然要效死命!来人!传我军令,全军整军攻城!”
南路联军,孔伷躺在大帐内歇息,凌晨一战可是心惊胆战,将孔伷给吓得不轻,特别是孙观那一记飞到,将孔伷的帽子连带文士发髻都给削了下来,现在的孔伷脑门儿中锃亮,甚是滑稽!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前来送信:“盟主有令,全军攻城!”
孔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攻城攻城!大营都差点没守住,还敢去攻城?作死么?!不过既然是盟主亲自下得严令,孔伷也不敢公然违抗。左右为难之下,招来亲信将领商议。
那亲信将领听到攻城的命令,顿时苦笑不已,将先前那一仗的战报简单说了一下,孔伷就吐血三升又昏了过去。
联军南路大营内共有三万人马,其中两万是孔伷的部下,五千是袁术放在这里的摆设,剩下的从豫州赶来的各路豪强。
先前一战,孙观的第三师冲进大营内一顿砍杀之后,联军阵亡士兵一万余,轻重伤六千,还有可战之兵一万四千!刚才混战的时候,袁术的那五千人马自己找了个角落猫在那里,根本没有参加混战,再刨去豫州豪强的兵马,孔伷的嫡系部队能战的士兵只剩下不到八千!
而孙观的第三师也折损了两千人马,其余将士或多或少都带点伤。
亲信将领将孔伷好不容易唤醒过来,孔伷醒来之后又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忍不住嚎哭起来。豫州的大小豪强得知盟主的攻城的军令,于是都聚集到孔伷的大帐内,结果正好看到主帅在榻上痛哭流涕,一个个也是神情悲怆。
亲信好不容易将孔伷给哄好,孔伷勉强振作心神,起身对下方的众人说道:“诸位,你们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那些大小豪强皆是痛斥庄少游军的残暴不仁,骂了一阵之后觉得毫无意义,继而又将矛头转向袁术留守的人马。
孔伷对袁术军的不作为也是咬牙切齿,但心里对袁术又十分害怕,犹豫再三,才责令袁术军为先锋,去攻城!
袁术军留守将领充分继承了袁术一贯的嚣张跋扈惯,除了袁术之外,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袁绍。现在孔伷竟然命令他们为先锋去攻城?门儿都没有!反而开始指责孔伷的无能。
孔伷越听越恼火,越听越愤怒,想起己方损失的那万余人马,心中积累的愤怒顿时爆发了出来!下令亲兵进来将袁术的将领直接拖出去砍了。
帐外响起一声愤怒的咒骂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帐内则是一片寂静。
足足过了半刻钟,孔伷的亲信将领才提醒道:“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孔伷也是破罐子破摔,以少游的果断,说道:“来人!传我军令!全军整军出战!袁术部人马为先锋,出营击溃庄少游余部!本帅亲自率队督战,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帐内众人皆是心惊胆战,一向优柔寡断的刺史大人竟然也会如此的果决霸气!当即不敢再犹豫,乖乖下去整军去了。
“等一下!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大家一起完蛋!”
豫州的豪强们一听,皆是浑身一颤,但转念一想,以袁术那睚眦必报性子,若是知道了实情,帐内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表示会保密。
众人退去之后,孔伷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失去浑身的力气一般,再次瘫倒在榻上。喘息片刻后,又重新振作起来,同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将这袁术的这五千人全部压去送死,彻底绝了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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