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年纪看起来不大,家主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
吴盱却是笑呵呵的拉着吴咏的手道:“时间不早了,走吧,今日祖祭缺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缺了你。”
说着,吴盱便带着吴咏来到队伍最前面。
吴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跟着吴盱站到祭祀的最前面。
这还得了,祖祭的时候都是对家族有重大贡献的人才能站到前面,否则都是论辈分站位置。
没看到,就是家主吴盱的长子吴著也得老老实实站在人群中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野小子,小小年纪竟然敢跟家主一起站到最前面去。
只见一位比有得公年岁还要大的老者缓缓开口问道:“家主,今日是祖祭的日子,不可意气用事啊。我吴氏虽然没落了,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
老者说得有些动情,身子微微颤着,道:“这是谁家的小子,若是不能服众,还是早点让他下来吧。”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齐刷刷地看着吴盱,等待他的解释。
吴盱轻轻咳嗽一声,然后一指吴咏,肃声说道:“这位是我吴家的麒麟儿,我吴氏以后能不能恢复祖先的荣光,全靠他了。”
这时老者用不徐不疾的声音道:“家主为何有此言论?我吴氏虽然近几年英才不显,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儿全部比不下去。”
吴咏本来就不稀罕这祭祖,正想寻个借口,走个过场,但他却低估了自己现在在吴盱心中的地位。
只见吴盱冷冷一笑道:“这根本就不用比,你们可知为何今年的祭祀用品换成这两样东西吗?”
吴咏顺着吴盱的手指的方向,才发现今年吴氏的祭品竟然是蒸馍和豆腐!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吴盱指着他,大声说道:“想必你们之中有些人已经吃过这两样食物了吧,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两种吃食都是他吴咏发明的。”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咏,慢慢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小子才多大,竟然能发明两种吃食!这解忧馍我是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
“我们家喜欢吃这豆腐,只是家主每次都分给我家的太少。却没想到也是这小子发明的。”
“这小子什么来头,看起来,比我家小儿子年纪还小些!”
这时吴盱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则继续说道:“这只是吴咏发明的两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你们可知他曾神游太虚仙境十年,随便一个想法就能改变咱们现在的生活。我家的神仙桌和逍遥凳,你们也见过吧,这也是吴咏发明的。”
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吴盱感觉还不够,于是又大声说道:“前几日吴咏又作《咏鹅》《悯农》《种麦》三首诗,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传名天下。”
说着,吴盱又将三首诗吟诵一遍。
众人听罢,当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但偏偏有人还是不信,唯恐天下不乱道:“我等还是不相信一个孩童能有如此文采,可以一连做出三首诗篇来。除非他现在能当场再做出一首诗来,我等便无话可说!”
“对,现场做出一首诗!”人群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一齐大声起哄道。
最好就连吴盱也是盯着他看个不停!
吴咏一看眼前的情形,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干脆跨前一步,朗声道:“诗词一道,并不是小子的强项。但若是诸位今日非要让小子吟诗一首,小子也勉为其难。”
在场的人一听,均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吴咏,其中也包括他那位伯祖父有得公和从复望里一起来的吴岙父子俩。
只见吴咏来回踱了五步,便开口吟诵道:
洒洒沾巾雨,披披侧帽风。
花燃山色里,柳卧水声中。
石马立当道,纸鸢鸣半空。
墦间人散后,乌鸟正西东。
这是后世宋代范成大的《清明日狸渡道中》,吴咏在这祭祖期间吟诵,也算应景。
吴盱听罢,却是哈哈大笑道:“真是苍天眷顾,祖宗显灵啊,我吴氏要大兴了!”
这次没有人再跳出来反对他的话,他们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们都有一种感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惊才绝艳的人,莫非这小子是仙人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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