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老马转了一圈,吴咏惊讶地发现,不仅马背上有马鞍,马的腹部两边还各有一个马镫。只不过都是藤条做的,上面还裹着一层皮革。
吴咏没想到这时都已经有马鞍和马镫了,不禁有些好奇地问朱里典:“叔父,这马鞍和马镫怎么都是藤条做的?为什么不使用铁制的?”
朱里典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道:“做兵器都不够用,哪里能有这么多铁来做马鞍和马镫!你知道当今天下有多少匹马吗?若是都装上铁制的马鞍和马镫这又是需要多少斤铁!朝廷当年也不是没有这个打算,但是实在是生产跟不上。”
说着,朱里典又看了吴咏一眼,叹口气道:“你现在又弄出这铁锅炒菜来,本来就不够用的铁器,现在更是一铁难求了,估计很快这铁器又要涨价了!”
吴咏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他这时才意识到了知识的重要性,与后世相比,这时的铁产量实在是太少了,连百姓的日常生产生活都满足不了。
这时朱里典却是又自嘲般笑笑,开口说道:“你们现在好多了,我年轻的时候骑马时,都没有这些藤条做的东西,那时都是绳子、布条做个圈,脚踩在上面,稍微不谨慎,就容易发生危险。”
等朱里典感慨完,吴咏便在他的帮助下,胆战心惊上了马,试着走了几步,才稍稍安心。
朱里典在一旁牵着马,不断提醒吴咏骑马的要领:“缰绳别勒那么紧,用前脚掌踩紧马镫,身体保持放松。”
就这样,吴咏骑马围着广场走了一圈,才发现朱旺和吴普不知何时也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吴咏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三人就这样说笑着,慢慢适应了骑马。
又转了两圈,年纪最大的吴普最先适应,他有些跃跃欲试地对吴咏说道:“吴咏,咱们跑一下,你敢不敢?”
吴咏刚学会骑马,可不敢逞能,这马可比后世的汽车安全性低很多,后世他拿到驾照,硬是不敢开车。如今他这小身板还经不住折腾,于是便开口拒绝道:“我不跑!要跑你自己跑去!”
吴普撇撇嘴,但他可不敢再刺激吴咏,只能对朱旺道:“朱旺,你怎么样?咱们试着小跑一会儿?”
朱旺有些心动,他看了吴咏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回道:“好,那咱们先熟悉一下快步。”
“驾!”他俩同时大喊一声,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缰绳略松,催马小跑起来。
吴咏赶紧催马,离他们远点,但心里却是有些羡慕他们纵马奔驰的飞扬姿态。
其实他哪里知道,朱旺此时真是有苦难言啊!
骑马小跑时还真没快跑时稳当。小跑时马的颠簸频率高,新手很难掌握和适应起伏节奏。
此时的朱旺,一心几用,既要掌控缰绳,又要脚踩马镫,还要做到人马合一,确实难为他啦!他的屁股就像坐在弹簧上一样,忽高忽低,忽左忽右。
屁股上肉厚,撞击几下倒没事,问题是蛋蛋受不了,挤压几次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慌得面无人色,不住高呼:“停下,快停下!”
不过这马一跑起来,可就刹不住了。
吴普倒是骑得很稳,屁股就像粘在马鞍上一样,路过吴咏面前时,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吴咏,我骑得还可以吧?”
“嗯,还不错!”吴咏不想搭理他。
吴普还想说什么,这时却听到远处传来朱旺的呼救声,“谁来救救我,快让马停下来!”
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朱里典让吴咏下马,他则迅速骑上他家的这匹老马,飞速赶到了朱旺身边,示意朱旺抓紧绳子,跟随他的节奏慢下来。
等朱旺下了马,朱里典却是训斥道:“你都是娶妻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稳重,去跟吴普比骑马,他家有马,可以经常骑着玩,你第一次骑马就敢跟他比,谁给你的勇气!”
朱旺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吴咏和吴普刚好赶过来,听到这话,吴普对着吴咏讪讪一笑:“我哪知道他会如此不堪!”
吴咏看到朱旺脸色还有些煞白,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朱旺,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朱旺忙不迭摆手,露出一个难堪的笑容:“就是不小心碰到蛋蛋了!”
“哈哈哈……”众人闻听忍俊不禁。
更有人开玩笑道:“朱旺,你这刚新婚就骑马磨坏蛋蛋,小心回去你家新夫人收拾你。”
众人笑得更欢实了,倒是弄得朱旺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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