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千户大人话!”
“欧阳路不尊我《大乾军律》,且是明知故犯!按律,当受军棍五十,罚俸三月!”
“那他娘的还傻愣着干什么?!”
“还不把这欧阳路给本千户拿下?!你们一个个要等着本千户亲自动手么?!”
冯安世直接跳到了椅子上,对周围众人大喝。
“这……”
众人都有些懵了。
毕竟。
欧阳路可是泰山候嫡次子!
泰山候在京营军中经营多年,今天真要有人把欧阳路给军棍伺候了,那也意味着,他在京营军中的前途基本也就玩完了。
“哼!”
“我欧阳路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打我欧阳路的军棍!”
眼见众人都有点惊着了,欧阳路也来了底气,得意的扫视四周。
俨然。
他不相信有人敢拿下他!
而一旦不拿下他,冯安世此时必定是威严扫地!
“欧阳少爷,得罪了!”
然而欧阳路这话刚说完,钱大虎便与王开山一个眼色交流,旋即便同时冲上前来,眨眼便是将欧阳路死死制住。
“钱大虎,王开山,你们两个杂种,还不快放开本少爷?你们不想活了么?!哇!”
欧阳路哪想到居然真有人敢动手,一时也慌了神,哇哇大叫。
冯安世嘴角边止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原本。
他以为他还要使些手段,才会有人出手拿下欧阳路呢,想不到,钱大虎和王开山居然这么识趣!
“混账东西!”
“大罪在身还敢胡咧咧?谁给你的胆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可怜欧阳路还要喊些什么,冯安世已经是从椅子上跳下来,抡圆了巴掌,噼里啪啦就怼着欧阳路的脸来了一大通。
顿时。
欧阳路脸都肿的跟猪头一样,满嘴是血,却是只能哼哼,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人!”
“五十军棍伺候!”
“谁要敢在本千户面前偷奸耍滑,本千户保证,绝对会送他去太液湖里喂湖神!”
冯安世怎会浪费这等机会?当即老虎一般大喝。
负责执行军律的士兵就算手抖腿也抖,可面对冯安世这般威势,谁又敢忤逆?
忙是急急把叫不出来的欧阳路摁在了地上,转而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军棍。
饶是军棍比宫廷太监们的廷杖要小不少,就跟后世普通的拖把棍一样,可这东西却经不起认真!
转眼。
欧阳谷的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却又疼的叫不出来,只能跟要死了一样不断抽冷气。
看到行刑士兵都是急急看向自己,生怕把欧阳路打死了,冯安世却没有任何表情,淡漠道:
“打!”
“继续打!”
“本千户数着呢,还差十八棍!今天就算天塌了,也有本千户顶着!打死勿论!”
“……”
原本欧阳路的几个狐朋狗友,还想为欧阳路求情呢,可一看到冯安世这疯狗般模样,就算到了嘴边的话,也全都是咽回到了肚子里。
然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气儿都不敢再喘。
毕竟。
死道友不能死贫道哇。
终于。
令人头皮发麻的军棍声终于结束了,而此时的欧阳路,早已经昏死过去,比狗还狼狈。
冯安世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这才淡淡道:
“抬下去,请御医诊治。”
“是。”
马上便是有人急急把死狗一样的欧阳路抬下去,又去请御医。
冯安世这时却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帮纨绔子弟:
“欧阳路大逆不道,猖狂至极,不尊军律,不尊我大乾律!想来,诸位同僚都是明白人,不会再跟那欧阳路一样,也要打折本千户几根军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