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喝,今天的汤药应该和蜜水一样的甜。”
“净瞎说。”沐馥瞠目了一眼:“黎哥让我传来消息,昨天李兴学将刘军长府里的某个人引出来杀掉了。”
“今天早上,我在窗户边观察,发现他们两个是一同来上的班。恐怕已经达成了一致协议,不再是撕破脸的对家了。”
“昨天晚上,李管家汇报我父亲埋下的暗线少了一个人。”谭司令抬了抬眼皮,没有点透死的那个人或许就是谭家安排的人。
沐馥摇了摇头:“这也太吓人了,我们之前为了限制独裁上位者,是想着让军长之中的三分之二的军长签名就能调动军队。你说他会不会利用这一点,再次团结那些之前与他分离的利益者。”
“有可能哦。”郭副官站在书架旁边整理资料:“这是有可能的,唐家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通过这件事,我们至少让李兴学暴露在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叛徒。”谭司令点了点头朝副官喊道:“这人必须得抓起来,说不定还能知道父亲的死因。”
“那我去联系一下汤军长,他正为这事发愁呢。原本想着那个大夫的儿孙应该能知道一些事情,结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线索彻底断掉了。”他激动起来,说着走了出去。
“他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等事情处理干净了,你还是得找个得力助手辅佐一下。”沐馥趁机说起郭副官的坏话起来。
“我原本想着要借刘黎茂进来帮我一段时间的,可是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外面又需要他跑动。”
“他这个人自由散漫得很,才不会想着束缚在这里做事呢。”
瞧着沐馥现在的这模样,丝毫没有了采儿跟他说的一些影子,他的心里也是很欣慰的。
“什么时候再去谭家看看,几位妈妈们很是想你。”
“不去了,之后就等着成亲你带我回去了。”提到谭府,沐馥还是有些抗拒,又不忍心拒绝,只能勉强带着笑容赔罪。
“也好,反正也快到成亲的日子了。”
“嗯,我的话说完了。”沐馥拿着饭格子站了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再见。”
谭司令眼中透露出不舍,明明很久没见了,明明她可以再多坐一会儿的。
可此时的他,却开不了口让她留下。
沐馥回到家里,长舒一口气:“压抑的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采儿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这是你的,该喝药了。”
“我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喝药?”
“就为刚才你的强健脏腑喝一碗,以后见的日子还多着呢,你每次总不能逃走了事吧。”采儿担忧不已。
“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总不可能演完戏后,然后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忘了吧。”沐馥眼神迷离,一想到未来要面对的事情,心里一阵阵绞痛。
“小姐还是对司令有情的对吗?”
她无法诉说,只能点点头。
“那没事,等谭司令即将要面对的这场战争结束,就求着大少爷给你们重新举办婚礼。”
“不行,这种事情不行。家里的父母因他而死,如果我们还要结婚,那百年之后怎么去见父母?”
她十分纠结,一面觉得骗谭司令不太好,另一面又觉得这件事不得不做。
“既然如此,那就在战事发生之前,根据自己的心走。世间的情爱男女,并不一定要求长相厮守,只要他心中有你,你心中有他就是了。”
“是啊,哪里能有两全的事情。说不定这场战争,阴阳两隔也说不定。世事无常,哪里能想得到这么多。”
采儿抱住沐馥宽慰道:“这么不吉利的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小姐可是要在沐家活上个百十来岁,成为沐家的老太太的。”
“好你个采儿,到时候是不是还想着我老成精了去祭拜你?”沐馥被她的话逗笑了,急忙起身打闹。
“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玩笑间,沐璟带着宋家那纨绔走了进来。
“咳咳……”他一副嫌弃的模样:“成什么样子,我这里有客人呢?”
“宋少爷那日一别,不知腿可好呀。”沐馥收起玩闹的性子,一本正经起来。
宋少爷忍俊不禁:“仍旧是老样子罢了,还坐在轮椅上罢了。”
“既然大哥要与客人谈事情,我们就去房间里玩吧,不打扰你们了。”沐馥与采儿起身行礼,一步步地步步地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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