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儿子比我好掌控是吗?”谭义山全部明白过来了,什么医生交代的要喝养生茶,什么我们年纪大了,该让孩子们历练了。
一切都是为了等他放松对这个人的警惕,这个家伙是个恶鬼。
他恐怕早就忘了当年自己是怎么将他救出来了吧,现在权力滔天,就想着掌控一切。
沐家的事情看似是穆家主导,其实是唐家人一手操办的,可是自己发现得太迟了。
等他回去之后,他找府邸里的医生来检查,结果发现中毒已深。
可是那个医生明明就是能救的,谭老司令有一次看到那个医生正在收钱,而给他钱的人正是唐军长。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是药剂里也加了毒药。
宋副官从地牢里回到宋家,久久不能释怀,自己这是听到了什么?
以前还听说谭唐两家永远都是好兄弟的话,现下这搞死好兄弟的事情正是好兄弟做的。
权力到底能给人带来什么?除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孤独,剩下的什么都不是了吧。
汤玉婷招呼他抱孩子:“怎么了,还没回过神来。”
“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岳父不喜欢与谭家亲近了。”
“这当然是为了避嫌啦……那个位置谁亲近,不是对家倒霉,就是自家倒霉。父亲还是真正懂得中庸之道的人,这两天忙什么呢?昨天都睡在我娘家。”
汤玉婷忙着给他收拾带回来的脏衣服和脏鞋子:“看来在娘家也没睡好呀。”
“事情太繁重,所以就在书房里将就了一晚。”宋副官扯出一个微笑,让她安心。
“这怎么能行,下次要留宿前,我给家里打个招呼。”
两夫妻进入卧室后,宋副官将孩子交给了身边的奶妈子,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妻子:“不必了。”
汤玉婷对他的主动亲昵有些害羞,只能随着他去。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拿她当靠枕呢。
这下也不扭捏了,直接一扒拉,让宋副官重重地摔到床上。
军政办公厅里,谭司令的办公室,几位手上正拿着李兴学的供词在翻看。
谭跃安被气得后仰,这个唐家,野心也太大了吧。
“当年要不是我父亲,恐怕那个人已经暴尸荒野了吧。”他连拍了几下桌子,表示强烈的愤怒。
“司令,这份口供来得及时,我们正好可以让这份口供在军营里传播开来,之前的那些原本动摇军心的流言现在恐怕要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了。”
林军长看完后大喜过望:“接下来我们下手对付唐家就没有太多的顾忌了。”
“这算是目前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吧。新的城内布防你们已经弄出来了,现在赶紧将城防变动调换起来。”谭司令勉强扯出笑容,但是心里确实很痛苦的,居然让杀人凶手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些年。
他不仅害了沐馥的父母,还害了父亲。
“这个倒不着急,我们在您结婚前一两日完成变换也来得及,现在就只剩下让他抢夺城内布防图的事情。”
“那林军长就陪他演一场吧,记得戏路好点,别演砸了。”汤军长坐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发现林军长瞪了他一眼:“这演戏我是最不擅长了,我只会拍桌子……”
“呵呵,是是是,人人都知道你这个大老粗会拍桌子。”林军长无奈附和道:“为了在即将到来的战事中更有胜算,那我就陪他演一场吧。”
林军长站起来,接受谭司令下达的重任。
这不,还没准备好呢,好戏就要上场呢。
于是他只能给保管文件的人下达了命令,让他们演戏像一点。
“老林,最近几天谭司令都交给你重任,真是辛苦呀。”
“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还宁愿他少交代点事情呢,怎么你那边整顿军务的事情忙完了?”林军长故意转移话题来讽刺他。
“这些事情每日都会有的,哪里能忙得完?”唐军长跟他打着哈哈:“城内的日本人怎么回事,怎么这边一大堆那边一大堆的?”
“那些人呀,是因为在申城失业了,又犯了事。李副官正在派人驱赶呢,申城的百姓都是由我们保护着的,不能让日本人欺负了去。”
他像是不知道对方目的似的,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吗?这几天还有事情发生,司令就将最近的几件命案全部整理总结,然后给百姓们公布了。”
“今天恐怕那些老百姓集中在岩井公馆讨要说法呢。”
唐恩弘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突发情况,浅野先生要做的事情不好交代了。
“原来是这样,我们就打算利用现在的城防应对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