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言不由衷。罢了,配合执法,乃是良民该做的事情。”王进斜眼看着胖子,满脸不耐烦,吩咐道:“去,把脸给他们看,我们是不是逃犯?”
坐下拿起筷子夹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跟尚桂花碰杯。说着哪道菜味道不错,犹如没事人似的。
“过来,看。”陈达依言带人拎着钢刀,昂起头凑过去。有的将毡帽摘掉,方便这群土兵看得清楚。
那个余都头带着手下挨个查看,又看了看人群中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这个像是人证的家伙摇头。
钱胖子见状暗道不妙想跑的,却被余都头等人抓住,只能硬着头皮凑上来说道:“客官,你们不是。”
王进冷冷看了这些人一眼,满脸嘲讽。
陈达暴跳如雷,甩脸就骂:“呔,你们这些腌臜泼才,抓人还能搞错?惹毛老爷,将你们全部砍死。”
“得罪,是我们搞错了,告辞。”那个余都头觉得脸颊发烫和一肚子怒火,抱了抱拳,准备带人离去。
“等等!”王进叫住了对方,指着窗外:“你们冲进酒楼之前,有个戴着斗笠的家伙,看不清面容,但是红胡子,动作麻利地窜到街上,我还纳闷。”
“为何不早说?”人群中那个中年怪叫。
“靠,你们也没问?”陈达不爽的挥舞钢刀。
王进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哪有你们这样抓人的,不应该是先包围酒楼,然后再悄悄进入从后面勒脖子,打闷棍。在远处就嚷嚷口号,谁他么不知道。就你们这种素质,还抓犯人,抓个鸡毛。”
“哈哈哈……”陈达等人哄笑,酒客们壮着胆子也笑。
那个余都头瞪眼喝斥手下“快给我追”,率先冲出酒楼,其他人呼啦啦地跟随,来得快,去得也快。
“钱掌柜,过来。”钱胖子也想开溜,却被人喊住。看着这伙人放下刀,仍然有些战战兢兢:“这位爷,不关我的事啊!大群大头兵根本挡不住啊!”
“爷,这些酒菜算是我请了。”前掌柜也非常会做人。肉痛的看着几桌上好的酒菜,却是拍胸保证。自我安慰,这叫破财免灾,不能得罪人这伙人。
“我懂,不怪你,用不着你请客,该怎么算就怎么算。”王进面露微笑,指着几张桌子,又看向二楼:“找个雅间,将酒菜移过去,我不想被打扰。”
“好好好……马上就办,”钱掌柜点头如捣蒜。
王进放下筷子起身:“有没有客房,我们打算休息一晚。”
“有有有,后面有上好的别院。”钱掌柜狂点头,见到王进挥手去吧,如释重负的快步跑开去安排。
王进望着这群方地土兵迅速离去,眼中流露狡黠。说来也巧,之前疑惑自己一群人是否暴露身份。觉得这几乎不可能,怀疑对方可能是搞错了,也发现不对劲,隔壁桌子还有人吃饭,突然就没了。
这就让他确定土兵搞错了,也打定主意要帮一帮。所以才有了斗笠男,红胡子趁乱跳窗逃窜的说辞。
王进走到对面的桌子旁,上面有酒肉没有吃完。走到另一面,便可见板凳上还有包裹,哨棒斜靠。见四周被大汉给挡住,便敲了敲桌子,小声说道:“哎,兄弟,官兵走了,外面安全,可以出来!”
紧接着,一个脑袋从桌底下探出观望片刻,接着钻出一条衣着朴素的大汉,拎着钢刀,满脸警惕地看着四周。发现没有人注视,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混入队伍,等上楼再说。”王进制止住对方拜谢。挥手让陈达带人拿过行李,将这条汉子夹在中间。随后在小二恭恭敬敬的邀请中,迅速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