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郝兄弟在山寨这么久,深刻体会到山寨的本质。认识到“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帝王不用,卖与识家。识家不用,仗义行侠”这句至理名言。
灞河,黄河支流渭河的支流,古名滋水,全长109公里,流域面积2581平方公里,发源于秦岭北坡蓝田县灞源镇麻家坡以北。流经多地,汇入渭河,春秋时秦穆公不断向外扩张,称霸西戎后改名霸水。
“灞河,这一战,将是我井木犴郝思文扬名之战。”
郝思文头戴绿色的草环,身穿绿衣,望着身后趴伏草丛几乎融为一体的喽喽,又看着涛涛河水呢喃。更坚定拥护山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论调。
白花蛇拎着刀,在草地上匍匐前进从后来到前面:“郝兄弟,对方还来不来了?我们在草地里趴窝两了?即便有药粉,不少喽啰也被蚊虫盯得够呛。”
郝思文被拉回思绪,冲这条汉子胸有成竹的一笑:“兄弟,再坚持一会儿,这里是水势比较平缓之地,对面又有渡口,禁军肯定会从这里渡河的。”
“可他们要是改变方向?”杨春不太放心。
郝思文首次率队搞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心中其实也有点没底,不过兵法有云,主将不
能乱,镇定的回答:“那咱们只能跟着动了,不过对面有斥候盯着,不会有变故,按照这个速度,京兆府的禁军很快就会抵达渡河,然后,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他们真的会来?”
“那是当然?”郝思文见杨春仍然迟疑,继续解释:“根据消息,京兆府那个姓张的兵马都监有点门道。一路上行军谨慎,速度不快,是个对手啊!
兄弟,要沉得住气。我估计他们的中午之前渡河,来来回回折腾肯定夕阳西下,便会安营扎寨。”郝思文望着边逐渐偏西的太阳,满脸笃定的:“我有这个自信对的没错,我们再忍耐片刻。”
“郝兄弟,半渡击之我也听过,其实我更觉得早点在前面伏击。十几里外的那个峡谷就非常不错。”杨春望着宽阔的涛涛河水,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在这无遮拦之地,等到现在,等得花儿都谢了。”
郝思文也觉得有点乏味,耐着性子,低声解释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于军心士气是这样。然而度河时没有伏兵,次数多了也会让这些禁军懈怠。又没有料到我们在这里埋伏,没有准备的渡河,那样机会来了,更加顺利,更加完美。”
“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只是趴窝这么久有些受不了。”杨春似懂非懂,撸起袖子露出上面一片痱子和被蚊虫叮咬的痕迹,脸上露出一副苦瓜相。
“我倒无所谓,喽啰
们有点抱怨喽!”
“兄弟,坚持住,通知下面的兄弟,坚持下去。等到打了胜仗,表现优异者,铁甲,马匹优先挑选。”郝思文见状也下意识地抓着屁股,咬牙保证。
在这里埋伏两有余,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几乎不动弹,他同样避免不了这种情况。只是在河堤岸边比较开阔,距离又这么近。不在杂草和芦苇从提前埋伏,不等植被长好掩饰踪迹,极为容易被识破。
“好吧,我这就传令。”杨春应声,准备游回去鼓舞士气,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呼喊对面有动静。
循声看去的时候,果然,苦苦等待的目标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