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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涟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贝蒙的风向标,这个风吹到哪里,他贝蒙跟到哪里。
凭借施舍过来的消息,他没少在国王那里露脸。
今晚,这个风向标不正常,倒也不像是损坏了,而是在没有风的时候还在指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十分不靠谱,因为民巴的问题和自由民商人不一样,这里面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贝蒙家也是老辈子的贵族了,根深蒂固的思想是绝无可能解放民巴,这是底线中的底线,也是自由民的底线。
你要说让一小部分自由民摆脱手工劳作,这可以。但是,如果让民巴自由了,其他人也做一些劳累的危险的工作,这不可以。如果那样的话绝对会降低生活质量,徒增烦恼。
所以,大家闭口不提民巴问题,事不关己。
以至于现如今,很少有人真的知道民巴们如何生活,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奴隶这东西。
关于民巴的管理方面,选出来一小撮自由民,让他们去管民巴,贵族负责监督,具体流程大家伙商量着来。
这样下来,完全是一部分人通过商讨去决定另一部分人的命运。
贝蒙默默无言,夜已经深了,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一些同仁求证一下这个问题,因为他打心底里认为,余涟没必要无的放矢。
为此,专门叫来了费先生,让家里的这位老管家把余涟说过的话完完整整讲述了三遍,事情的经过也讲了好几遍。
一边听一边琢磨,贝蒙还是弄不明白,整个过程怎么听都感觉不对劲。
而他之所以想不明白,完全是因为他把余涟当成了他这个年纪的人了。
错误的用自己的思想去想别人做的事情,进入了一个误区,走也走不出来。
“老爷,我知道不应该这样说,但是,我必须建议您和那个余涟断绝关系。”费先生无比沉重地说道。
“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帮我看看贝基有没有睡觉。”
贝蒙挥手让管家离开,继续待在书房里苦苦思考,外面电闪雷鸣,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凡。
想着想着,贝蒙抽出信纸,提笔书写,字迹非常犹豫,歪歪扭扭的。
写了一半,他干脆落笔,信纸撕碎,又重新拿出一张。
这次写的没有了犹豫,很快一张纸写完。
落款,装进信封,印上家族徽章,交代仆人明天送出去。
收信人是勍惟太公。
信的大概内容是琐事和寒暄,只在最后一行写出了近日将会拜访。
做完这一切,二等侯阁下合上书,上楼休息。
今晚,许多人注定无眠。
贝基被训斥地很惨,她倔强地说那个词是她道听途说的,完全没提起来左蓝一句话。
余涟回家后全身上下湿漉漉的,那个酒瓶子到家时已经空了,他走进藏酒的地窖,随手拿出一瓶灌。真的是后悔了,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他就完了。
再者,跟贝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系也没了。
似乎还有一条出路可以走,那就是回贝蒙家,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当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