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听到命令,跑过去把闸门推开,左蓝戴上帽子,把马车开起来。
经过城门时,他们都听到了那个管家的忧伤:“小姐到底去哪了?驻地也看过了,路上也找不到,我该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身边的治安官慌忙表态,说会增派人手,沿着驻地和城市之间的道路盘查。
进入城内,左蓝饶有兴致地看道路两边的房屋,房屋高矮错落,每一个都有尖尖的屋顶,窗户统一对着街道。
路上,偶尔会有士兵和夜不归宿的女人走过,成群结队的,有说有笑。
夜已经深了,有一个窗户还开着灯,灯光把一个女人的影子投射到了窗帘上面,那个女人好像是在换衣服。
左蓝看的正出神,那枝一巴掌抽在他后背上,被抽了一巴掌之后,左蓝老老实实看路开车。
一个路灯下面,负责给等换煤油的工人正在收梯子,在工人不远处的路边上,一个士兵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手中还有没喝完的酒。
而在另一边,一队士兵相拥着与左蓝他们擦肩而过,似乎在谈论夜场里的女人。
另外,左蓝还看到了,一个青年坐在路边上抽泣,另一个青年拿着纸巾宽慰,好像是在感受失恋的痛苦。
左蓝问后面的那枝:“在王都那种死沉沉的地方,没这么有意思吧,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现在的谷地,是年轻人的世界。”
那枝在斗篷里露出头来,她趴着累了,换了更为舒服点的姿势躺好。这里的天空和城外的完全不一样,星星又少又暗淡。
与城市内的光照想比,差之甚远。
她也看向了路旁的房屋,房屋的灯光可以把一切都投过来,每一个亮着的窗户口都有人在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老人、青年、中年、孩子,和谐温馨。
她就这么躺着看,看来看去之后问左蓝:“你们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我知道您不叫卡莱,也知道您是民巴,放心,我对民巴没有偏见的,只是有点好奇。”
左蓝驾着车回问:“你看着城里的繁华,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对吧?”
“最起码没有那么糟糕。”
左蓝一阵嗤笑,看着路边的各种灯光说:“那是因为所有人不用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资源而愁苦,除了民巴,总有一些事物,是你看不到的。如果一个人每天为了食物而奔波,那么,他可能也会去想,活着没什么意思。”
那枝思考起了左蓝的这句话,又翻了个身子趴下,这一次翻身快了点,牵扯到了身上的淤伤,疼得龇牙咧嘴。
等疼痛可以忍耐了,她便问:“我对这里不太熟悉,哪里有好吃的?”
“我还是先带你看看医生吧。”
<b/> “先吃饭先吃饭,我饿了。”
“那好吧,随你。”左蓝稍微想了想,“带你体验一下生活,路边小吃摊去过没有?”
那枝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听您给我讲讲民巴的事情。”
“你们贵族怎么都想了解民巴?就这么好奇吗?”左蓝有那么丝丝的反感,“你知道吗?对你来说那是没听说过的新奇,对我来说,却是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那枝往前爬一点,观察左蓝的表情,她捕捉到了愁苦,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
一直以来,家里都教育她,民巴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群体,在生活中千万不能提及,提及了,就是有损教养。
可是,机会摆在眼前了,不打听打听,好奇心抑制不住。
左蓝往边上一看,正好对上了那枝的眼睛,发现那枝是满满的求知欲。
左蓝失笑出声,他摇摇头说道:“真服了你了,讲给你听就是了,但是,得有酒。”
“管够!”那枝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时,又一个士兵和年轻女人的组合走过去了,女人还大着肚子。
那枝认出了这个女人,惊喜地打招呼:“贝拉!这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