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的枪都是哪里来的?还有,你们和有没有关系?”治安官面对一群还能站起来的打手,“别给老子打马虎眼,警告你们,这个地方代表着法律。”
治安官身边坐着的是那吾,侦查分队的人在另一间屋子内等候,那里是治安官们的办公室,和打手们的待遇天差地别。
那吾之所以能够陪审,因为他没有动手,再加上这人表明了身份,被请来做证人。
这边审讯着,又进来一位治安官,他来给那吾倒水,这个看上去是个炮兵军官的人,身份在谷地可不一般了,大家都知道这是王都的大贵族。
一名打手站出来谄笑:“大人,我们不认识什么,你一定搞错了吧。”
治安官一掌拍在桌子上:“鬼扯!把老子当傻瓜吗!”
他吼完,偷看那吾一眼,这个贵族小伙子表情严肃,好像是在生气。
治安官也头疼,在本地势力不小,和城里的一些贵族们都有理不清楚的关系,这些贵族算是地头蛇,事情难搞。
可他也不敢得罪那吾,想如何给两边都有个满意的答复。
回答问题的打手干巴巴的笑消失了,转而用愁苦的语气说:“我的大人啊,这事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我们这些兄弟就指着那车货过日子,现在货被劫走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收入微薄,还有税要交,这无疑是要我们的命啊。”
治安官审视说话的打手,这个人下巴尖尖的,干燥的脸上全都是世俗的模样。
“货?什么货?说清楚点。”
打手借助这句问话,把要运到码头的货物被劫持的事说了一遍,但是,没有提到。
治安官听后咂咂嘴,他难为情地面向那吾征求:“阁下,您看这个事,要不先把那车货物找回来吧,毕竟是证据。”
那吾没说话,他在学习自己的珐瑆队长,遇事要处变不惊,心里在回忆自己队长审讯时的技巧。
想着想着,心思早就不在这间审讯室里面了,他已经想起来了,要回国王卫队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进展。
看那吾没反应,依旧冷淡的面容下,似乎是对治安官工作的不满意。
这可让治安官慌张起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打手心里明白,和治安官在一起的这位,来历肯定不简单,他带着被生活压抑的那种疲惫,可怜兮兮地叹息:“没了货,我和兄弟们该怎么办啊。”
治安官再次拍响桌子。
“闭嘴!打人的事还没找你们呢!少给我装可怜,我问你们,枪哪里来的?”
“大人,我没有枪。”
“那枪是谁的?”
“场面太混乱了,我也没看,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人拿枪。”
“你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了?”治安官阴沉了脸色,“胡说八道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妄想给什么人顶罪,也别搞什么兄弟义气,在这里没用。”
那个打手不再说话了,不管接下来问他什么,他都以沉默应对。
外面的走廊里,那枝蹦跳着来到左蓝边上,一拳打在左蓝背上:“嘿哈!”
左蓝反应了两秒钟后抬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大表弟因为伤势严重,老兵陪着他去医院了,本来那只也是要去的,可大表弟就是不肯。
那枝的脸不悦地耷拉下来:“有段时间没见了,你也不和我说话。”
她扫了扫面部笼罩的阴云,靠着左蓝坐下,伸展着四肢,勾勒身材的曲线。
稍微放松过后,她长出了一口气:“完了,世态炎凉了,贵族要看民巴的脸色了。”
听到这话,左蓝轻笑出声,他一笑,那枝随着也笑了,他们都清楚对方的底细,像只有两个人才了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