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队的兄弟们正在商量晚上的行程,七个码头工人装扮的家伙背着麻绳走进来,有两个脱下鞋子,脚伸到火炉旁烘烤。
老兵解下绳子,嘴里骂骂咧咧,他今天一点情报都没打探到,全程被领导盯梢,干活干的比任何人都要卖力气。
他们的临时居所外,副队长把马拴好,他得到的工作还不错,贩卖一些小商品到太辉的驻地里面。
总之,几个人各有各的工作,负责直接接触对方领导的和接触基层士兵的。
也有看上去闲散的人员,列如大表弟他们两个,这几天一直在游山玩水,装成画家描绘大乐的大好河山。
小分队的成员好奇的看着一脸焦虑的队长,想问又不敢问,谁知道哪一阵子脾气上来了再打人。
这边兑换货币有点麻烦,自己国家的货币在驻地里流通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仅有的大乐货币全部分发给了外勤人员。
普森也没办法,自己亲爹已经上船了,估计这会儿都快到目的地了。
想着要不要夜里前往码头,目送一下可能出现的亲爹。
去吧,说不定亲爹的船正在码头补给。
他刚站起来,门外跑进了一个传令兵,说有紧急会议需要召开。
这怎么办呢?自古忠孝两难全,普森也只有带着自己的人去开会。
这群人走出门,那吾摸摸身上少了一支笔,他折返回去拿,就在桌子上寻觅的功夫,一封展开的信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吾被信里面的内容惊得瞪大眼睛,一行字一行字读下去,平平无奇的内容在他这边被无限制的放大。
最后,他睁大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直到成了一条直线。
等信的内容解析完毕了,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和一张纸,从容离开。
这一次会议,很多士兵是有心理准备的,军官们则更是如此,他们早在几个小时前便提前知道了事情真相。
即使这样的真相不被公布,单单是来此地执行的特殊任务,也够证明一些问题了。
在会上,那吾过的很不舒服,他手里那支笔不时在纸张的左上角停下,点上几个点或者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又每一次适时停下来。
他总会下意识里去观察普森的脸色,想从中找出一点点的不和谐。
会议进行到一半,一位军官走进来后给在场的众人发放了材料。
普森展开看了看,这是对太辉国军队的评估报告,时间是十五年前,也就是说,他们打算根据十五年前的资料来做战争预案。
报告中说明了太辉可怜的军队数量,并表示这个国家的居民只沉迷于繁杂的细枝末节,对战争没有任何期望。唯一特别指出的,他们拥有一种不同于马的运输工具,又说这种东西又大又笨重,不能跨过大海,不具备威胁性。
关于太辉军队的报告只占据了全部篇幅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几乎全是在赞颂自己国家的军队。
对于这份东西,普森草草看了一遍就没有什么兴趣了,甚至表现出了轻蔑。
如今,对普森高度关注的那吾,死死抓住了这种轻蔑。
副队长经常去太辉的驻地贩卖,他有一次见识过对方使用的步枪,看上去和自己用的区别不大,只不过一次可以压五发子弹,在火力的持续性上,远远超过自己。
剩下的武器,副队长也没机会看到,保密十分的严格,出了驻地,他们是不被允许携带任何武器的。
所以这份报告,副队长也是嗤之以鼻。
小分队参加过和民巴们打的那场仗的人,全都是不屑于看这种东西的。
但是那些高级军官和其他士兵们,倒是津津有味,大表弟完全处在了痴迷的程度,因为上面写了,太辉的火炮普遍很小,口径只有我们的二分之一。
他在幻想,自己指挥着炮群轰击敌方炮兵阵地的宏大场面。
普森最诧异的,是那些高级军官们,每一个都是贵族出身,但这种明显不能相信的评估,他们怎么可以这般相信。
这些人是受过教育的,也不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