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华完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千面板板正正的坐着,表情呆呆的。
明明是极为冲击人眼球的长相和气质,生生让他坐出了某种大型忠犬的架势。
不知为何,印华脑袋里闪过一句话“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噗嗤~”
印华没忍住,笑了出来。
千面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但也只是看着。
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他好似没什么好奇心。
除了他执着的问题,别的都不太在意。
印华的眼底闪过一抹类似心疼的情绪。
故意逗他:“你不好奇我在笑什么吗?”
“你在笑什么。”
千面的语气里没有疑问,平平淡淡的像是复读机。
印华仔细看着他的表情:“我在腹诽你啊,像是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千面还是那副不怒不喜的样子:“哦。”
大概觉得这样太敷衍了,又补充一句没有疑问的陈述句:“瓷娃娃是什么。”
印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伸展了下四肢。
感觉在这里面坐了一阵,全身都生锈了一般。
那锈还是由阴气、死气构成,让人不由自主的深深怀疑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明明那些年自己也不是没有体验过,时间还不短,但换位到眼前人身上,就让她整个人都烦躁的紧。
人果然不能欠债,特别是情债。
欠下了有机会还也就罢了,最怕没了机会。
在漫漫岁月里,那份懊悔和亏欠日日蔓延、发酵、放大,成倍递增。
比心魔更甚,折磨的人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