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人者能人所之不能,虽然他其他的那些兄弟,老臣我是没有见过,可方孝玉这人,老臣与硕亲王还是在顺天府还是有过一面之缘,想必王爷您也知道,老臣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还是有一双识人的慧眼,自信这看人还是不会走眼的。”
嘉亲王同意:“满朝文武能让刘师傅你看上眼的人确实是不多,就不知他怎么能入得刘师傅你的法眼。”
刘庸乐呵呵地回答说:“想必王爷你也知道王大学士府里发生的那件案子吧。”
嘉亲王点头:“那件案子的确是拖得太久了,凶手一日不能归案,死者就一天不能入葬。”
“顺天府祖上曾是硕王府的包衣奴才,他能当上这个府尹,硕亲王也出了不少力,案子久久不能侦破,硕亲王的面上也不好看,所以顺天府就通过硕亲王的路子把老臣请了过去,看过案子之后,老臣基本上可以断定此案的真凶是个左撇子,为了硕王爷弄几两银子来花花,老臣就跟他说,他手下的人也太没用了,象这样的小案子,老臣我翻掌之间就能给破了,按以往的套路,硕王爷肯定会不服,要跟老臣打个赌,赌上几十两银子,有了这几十两银子,老臣的那些故人和日子肯定会好过上些,可谁想硕王爷并没有按套路来,反说你罗锅子能把这案子翻掌间给破了,我的人也可以,于是他就把方孝玉给找来了,结果可想而知,银子老臣非但没有赚到,反倒贴上了二百两银子。”
听到刘庸这话,嘉亲王永琰很是有些内疚,原本他这个做弟子的就该为老师分忧才对,可现在他倒要让他这个老师为了几十两银子豁出脸上从硕王府那里拿钱:“看来我们是应该找条财路了,总不能每次都让老师为了这点银子豁出脸去,这没有银子我们就是发现了人才我们也留不住。”
刘庸正色说:“我知道王爷在方家学的是商道,但是王爷若是经商,你的政敌抓住您就的小辫子,弹核王爷你于下民争利,所以即使是王爷经商,那也应该站在幕后,不需要自己亲自操刀。”
嘉亲王苦笑:“老师你说的我都知道,可问题是商道人才不好找。”
“这样的人才是很难找,却也不是一定就找不到,实在不行,就让方孝玉上吧,虽然他还很年轻,可他毕竟是方家的嫡长子,未来方家的掌门人,方德那些老朋友一定会给他一点面子。”
嘉亲王苦笑:“他的主意老师你就少打了,方家的家规可是方家的子孙做什么都好,但是有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进入官场,违者逐出家门。”
刘庸眉微锁:“方家怎么会有这条家规?”
对于刘庸这个问题嘉亲王永琰自是没有回答:“这事以后再说,不过既然我这些小兄弟到了京城,我这个做大哥也该去探望一下,这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们都长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孝玉,记得离开方家时,他还在书院读书,才两年不见,他竟得老师你如此看重,还成功地赢走了老师你的银子,好象这么多年来,老师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了,就不知道他怎么赢走了老师您的银子。”
不知道他们还记得不得我这个永琰大哥,记得我离开方家时,孝玉刚中秀才不久,才几天不见他竟然都已经是朝廷的贡生了,还得老师你如此看重。”
刘庸笑着说:“就一杯茶。“
”一杯茶?“嘉亲王很意外地问。
刘庸点头:”当时我问他有什么本事敢到硕王府那边去骗吃骗喝,那小子却说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会斟酒倒茶。”
嘉亲王顿时笑了:“斟酒倒茶算什么本事,是个丫环都会。”
“奴才当时也这么说了,可问题是那小子说了,他这杯茶跟别人的茶最大的区别就是只要他愿意,这杯茶它就怎么都倒不满。”
嘉亲王脸上的笑顿时不见了:“一杯怎么倒都倒不满的茶?”
刘庸点头:“王爷见过这样的茶。”
嘉亲王苦笑:“这倒不满的茶我倒是没有见过,可我在四海阿姨那见过她给一个前来挑衅的高手倒茶,她那壶茶一直倒了三个时辰都倒不完。”
“一壶茶怎么倒都倒不完的茶?”
嘉亲王回答说:“那是内家拳中最高的奥义圆转如意,说白了就是茶杯里的茶和茶壶里的茶形成了一个循环。”
刘庸很是懊恼地说:“如果王爷当时在场,奴才我就不会上他的当了。”
嘉亲王很是疑惑地问:“这手功夫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功支撑,孝玉今年还不到十五,他怎么可能有这么精深的内功?”
“我怎么知道,王爷你在杭州跟他们一起呆了十四年不是也不知道么?”刘庸跟着问嘉亲王:“就是不知道他的武功在他那些兄弟当中排名第几?”
嘉亲王回答说:“在他们几个兄弟中,洪熙官的武功最高,方世玉的力气最大,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次之,方孝玉的武功最差。”
“那就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
“你是想建议本王招揽他们?”
“就算不能招揽,也不能让他们走到王爷的对面,你现在的情形比大行皇帝当年的处境还要恶劣,福安康手有雄兵,荣亲王手下高手无数,和珅党羽无数,权倾天下,就连硕王府也有自己的江湖高手,王爷你却没有自己的人马,这样将怎么和人家斗,即使是将来皇上大行,王爷你能登上帝位,也得受制于人,这样的日子一定不是王爷您要的,可要跟他们斗,王爷就得培养自己的嫡系人马,如果方孝玉他们能战胜硕王府的高手,就证明他们值得王爷你笼络。”
嘉亲王摇头:“笼络他们谈何容易,方家的家规可是禁止方家的子弟进入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