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陵儿和厉风行一同散心,陵儿今天初至云雾山,对见到的每个人都评头论足,评到洪瀚抒,不由得赞叹:“这个人很不错啊,宁愿自己冤屈不散也不让无辜之人蒙冤。如果是别人,为了恢复名誉,不知怎么害凤箫吟呢!”厉风行踱着步子,心情很不错:“很多人会跟你一样感受。”
陵儿,自然是那个抢了石磊屋子、害得凤箫吟饭都没有吃完的富家小姐金陵了。并不是因为她霸道,实在是家里人作威作福,老早就高价为小姐购置房屋,扫清障碍。这金陵是泉州巨富金士缘的独女,被父亲捧为掌上明珠,金士缘很疼爱女儿,派了一大群仆人沿途照顾服侍加保卫,厉风行作为泉州第二富的厉水寒独子,平日里虽然傲物,但也没有怎么仗势欺人过。金厉两家二十多年的邻居,厉风行和金陵亦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厉风行自小便与金士缘学习指法,武功卓绝,因而早年人称“打遍东南无敌手”,列九分天下之一。
厉风行跟她一路谈笑,心情越来越好,忍不住调侃道:“做女孩子真是不爽,出来参加个武林大会,要带这么多人沿途保护!”金陵嗔怒:“什么啊?什么沿途保护?从泉州到这儿,一路上遇见的土匪山贼,全都是我赶跑的,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们!”厉风行捧腹大笑。
同一个夜晚。
江晗翻来覆去,没有睡着,脑海中尽是恼人之事,塞满了对凤箫吟、石磊等人的恨意,是凤箫吟替林胜南洗脱罪名,帮他得到饮恨刀,他恼她,是石磊嘲讽他,真正武功高强的人怎会把秘笈带在身边,一句话就将他的武功诋毁。
站起身来,止不住心头的恨意。
门开了,陆怡进得屋来,她眼帘低垂,睫上尽是泪水:“为什么你和胜南总是过不去?你可知今天你差点祸害到武林?天骄对你很不高兴!”江晗哼了一声:“是又怎样,难道天骄说往东,就没有人可以说往西?!”陆怡泣道:“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江晗拍案而起:“我就是受不了你一直这样,一直忘不了他!你老实说,是不是还余情未了?!”陆怡使劲摇头:“不!不是!”江晗冷道:“难道你爱的是我?”
陆怡和他四目相对,找不到他的一丝爱意,心下凄楚,掩面狂奔出去。
江晗用笔写下“凤箫吟”和“石磊”两个名字,立刻狠狠叉掉,其实今天从石磊举止里,已经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只不过一直听吴越叫她石弟,似乎毫不知情,心念一动:好啊,我让你玷污我铁胆武功,我让你名节不保!
他突然看见一旁写着的“林胜南”三字得意地笑着,像在嘲笑他一样,一怒之下将纸撕得粉碎。
像往常一样,吴越卷铺盖睡在地上,石磊睡床上。
石磊呆呆望着他:“你冷么?”吴越一笑:“不冷。你也真奇怪,我们俩睡一起不就行了,为何让我睡地上?”石磊立刻转移话题道:“都怪那个金大小姐不好,霸占了你屋子。”“对了,找到你哥没有?”“还没有。”“来……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