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的话让爷爷大为不解,忙就打算开口问其缘由,但是这刚要开口,便就醒了过来。
当爷爷再次的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桌上已经摆好了可口的早餐。
爷爷坐下吃了起来,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梦里太奶奶所说的话。
“娘她说没房子住,还说她冷……”
爷爷喃喃自语着,却不知什么时候徒弟狗子也坐了下来,大口的吃了起来,嘴里更是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响来。
爷爷缓过了神来,抬头望着那狗子是一阵的苦笑,但是下一秒他忽然开口问道:“狗子,你师娘怎么没出来吃早饭,是不舒服吗?”
狗子在喝了一口粥后回道:“不是的师父,师娘她没有不舒服,精神的很呐,这一桌子的早饭都是师娘置办的,她也早就吃过了,后来说是要去庙里还愿就出门了,本来我是想陪着她一块去的,但是师娘她不准,让我留在铺子里帮你的忙,师父,你说师娘一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啪……!
爷爷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敲在了狗子的头上,疼的狗子是龇牙咧嘴的。
“臭小子,说什么呢,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子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抬手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说道:“呸呸,徒儿这张嘴该打,师娘那自然是洪福齐天之人,怎么会出事呢,师父打的对,徒儿知错了,自罚……自罚自己再多喝一碗稀粥。”
说着那狗子还真就又去称了一碗粥喝了起来,看的爷爷是一阵的摇头苦笑。
吃过了早饭,爷爷手拿着一把土锹就出了门,留下那狗子一人看着铺子。
出了铺子,爷爷径直地朝着镇北郊外走去,他觉得太奶奶之所以会托梦给他说没房子住,恐是那坟茔之地漏了洞,便想着拿着土锹去修整一下。
按理说一些生前无比恩爱的夫妻,死后都会合葬在一处的,但是太奶奶跟太爷爷就没有葬在一起,太爷爷葬在老宅后的祖坟茔地,这镇北只有太奶奶一人安葬于此。
原因便是当地的风俗,但凡是死因不明者,横死仇杀者,难产气绝者,皆不可葬于祖坟茔地,而太爷爷虽也是招到了仇杀,但也正是阳寿耗尽之时,所以才得以下葬祖坟茔地当中。
不多时爷爷便已经到了镇北山坡之处,放眼望去那乱坟岗依旧是一片荒凉死寂,而太奶奶的坟茔就安然矗立于这其中。
这么多年来,爷爷每逢节日都会前来祭拜太奶奶,那坟茔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半根的杂草都不得见。
如今那坟茔也是没有多少的变化,爷爷大致的看了一眼,并未在那坟茔之上发现漏洞之处,这让他很是不解跟茫然。
“奇怪,莫不是这梦是反的。”
心里想着,爷爷竟一只手掐算了起来。
下一秒他竟猛然地抬起了头来,满脸惊惧地看着那太奶奶的坟茔惊呼道:“不,梦不是反的,娘的尸骨受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