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跳下龟背，老黑身形重新化为一个龟壳。将龟壳放入背包，马小牛微眯双眼，仔细观瞧，面前的山洞不大，洞口勉强能够容得下一个人躬身进入。马小牛笑了笑，这个黄涛还挺能藏，怪不得警方查不到，这荒郊野岭的，最近的人家也离这里有几里地之遥，上哪查去？马小牛猫着腰进入洞穴，一股潮气扑面而来，顺着山洞往里摸索，大概走了五十多米，前方出现一个拐角，里边传来细细的流水声，一点微弱的亮光从里边传了出来。马小牛放轻脚步，慢慢靠近，伸头看去，只见里边空间猛然变大，看去，大概有三间房的大小，在最里边的洞壁上，一条拇指粗细的水流从一个洞xue里流出，然后在山洞里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在山洞的一角，一点烛光亮着，一名脸色阴沉的男人正倚在洞壁上，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在男人身侧，一瓶少了大半的白酒放在那，却没有菜肴。
马小牛左右环顾，没有发现有其它的通道，这才施施然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黄涛冷笑。马小牛走路的声音显然惊到了黄涛，黄涛一个猛子站起身，伸手就拽出腰间别着的手枪，然后就要指向马小牛，但马小牛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瞬移到了背后，然后伸手就将手枪夺下，再一个晃身又回到了洞口位置。
拿着手枪，马小牛笑着看向黄涛：“你最好别动，否则必然身首异处”
烛光中，黄涛阴沉的面孔忽明忽暗，阴冷的眼神倒映着一点点亮光，也像是两个摇曳的烛火：“你是谁？”
“恶魔”马小牛回答，扭身将手枪扔入旁边的水潭中，发出咚的一声响。
黄涛眼角跳了跳，皱眉看着马小牛：“恶魔？没听说过。而且你将手枪扔入水潭，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马小牛呵呵的笑起来，笑声在死寂的山洞中显得特别的响亮。
“你笑什么？！”黄涛面孔更加阴沉，眼中反映的烛火也变得冷了。
笑声逐渐停下。
“我说，你这样越狱之后住在这个破山洞中，有什么用？”马小牛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也住在破山洞中，不禁有些郁闷。
“总比监狱中好，监狱就是地狱，不，比地狱还要残酷冷血。”黄涛喃喃自语，仿佛说给自己听，“说给你，你也不懂得，你又没进过监狱”
“哦？可是杀人总要有惩罚的，要不这个社会岂不乱套了？”马小牛说完这句话忽然又想到自己杀的人好像比对方多得多，这特么的，好像说自己……
“杀人？嘿嘿嘿嘿”黄涛面庞有些扭曲，“这个社会上该杀的人太多了！”
黄涛转身重新倚在洞壁上坐着，抬头看向马小牛，“你知道吗？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个女‘鬼’！她仗着家中弟兄多，一直在村里横行跋扈。那天，我妈只是因为和她拌了句嘴，她就将我妈打倒在地，骑在我妈的身上掌掴”黄涛眼中恨意喷涌，两手紧握，声音颤抖，“我妈已经六十多岁了，一个人将我拉扯大，一生之中，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不允许！”
黄涛声音哽咽，半晌，终于平复了情绪。
“然后，我就杀了那个女人一家，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吗？杀那个女人的时候，我是先将她的舌头割掉，再将那个女人的双手砍掉，然后再一片一片的将她的肉切掉，我记得那个女人的表情，生不如死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可是我只感觉到爽！”黄涛将牙齿咬的嘎吱吱响，“如果，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她，而且会以更痛苦的方法杀了她！”
马小牛摇了摇头，“你母亲呢？”
黄涛的脸色忽然变得悲痛，“她，她经过那件事后，就一病不起，最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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