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没打算采用迂回战略。”水清尘眸色一冷:“直接一点,毁了他们的剑冢。”
“吸——”
鬼奴长长的抽了一口冷气,吃惊的睁大眼睛:
“传承百年的剑冢,要是被毁了,那这死亡谷的面子、里子,就通通都保不住了,这可比断了他们的生意,还有残忍呐。死亡谷的谷主火凌云,大概会哭晕过去吧。”
水清尘回眸,看了一眼鬼奴:
“或者,你想和乐寻远调换一下?你去铁匠铺做苦力,让他去死亡谷露一手?”
鬼奴立即抱拳,信誓旦旦的扬声:
“请阎皇静待消息,十日内,属下一定让死亡谷的百年剑冢,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音落,鬼奴一个闪影,立即消失在走廊,没给水清尘开口的机会,生怕被派去干苦力。
见状,水清尘唇角笑意浅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几颗硕大的夜明珠,被人随意的摆放在桌上,清亮的荧光,将屋里照亮。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目光深沉,凝望她惨白如纸的脸庞,心,又传来一阵刺痛。
今晚,他原本是带着火气回来的。
他等在门口,有很多话,想要问她。
他想问问,为什么先走。
为什么答应包思慕,要公平竞争。
她问过他的意见吗?
她真的明白他的心意吗?
她倘若明白,又怎么肯拱手把他让给别人。
什么一人见一次,另一个人便不能出现的约定。
她就那么干干脆脆的一走了之,把他仍在善刀盟。
简直,荒谬。
更为荒谬的是——
当枭九缔提出赌约时,十八年来,生平第一次,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