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兵部霍维华给大行皇帝进献灵饮露治病,陛下岂不闻李可灼红丸一案?”
霍维华是阉党人,这是个大问题,关键朱由校死之前曾当着众臣面说过霍维华的药有用,本来朱由校二十多岁死就已经是个大问号,谁落个水就能死?
朱由检眼睛冒火,顿时大喝:“来人,去把魏忠贤给朕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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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事情发了...”
魏忠贤颤颤巍巍的看着前来传旨的太监,两人是曾经的赌友:“可是出事了?”
“田尔耕和许显纯被抓了,孙云鹤抓入刑部大牢,皇爷刚刚下令,裁撤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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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叩见陛下...”
魏忠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他觉得今日他可能跑不掉。
“朕问你,霍维华进献给大行皇帝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回皇爷,老奴不知...”
“霍维华人呢...”
一名御史出班:“启奏陛下,霍尚书今日请了病假。”
“呵呵,”朱由检冷笑两声:“倒是巧了...
忠贤,你跟了大行皇帝这么多年了,也是累了,大行皇帝待你不薄,特留下遗诏,让你与客氏一同前往中都守陵,收拾一下,你们尽快出发罢...”
就好像武宗朝刘瑾一样,想要杀魏忠贤没那么简单。
再说,魏忠贤确实是为了皇家办事,若是起了不好的开头,以后哪个太监还敢真心实意的为皇家办事?
“老奴领旨谢恩...”
去中都凤阳皇陵守陵,意味着圈禁,除非皇帝脑子大条,又把人召回来,但这种情况只有武宗朝出现过一次,而现在皇帝大怒之下收拾了厂卫,东林文臣心中终于看见了对于未来胜利的曙光。
‘咚...咚...咚...铛...铛...铛...’
钟鼓之声响的飞快...
朱由检抬头望向太和殿外:“谁在敲景阳钟?”
“报...”
一名小太监慌忙跑进大殿:“皇爷,钟鼓司派人来传,有紧急军情,东北方向有狼烟升空...”
“狼烟?”
朱由检看向崔呈秀:“兵部,东北方向的狼烟来自哪里?”
在场的只有兵部的人知道,崔呈秀立马出班:“回陛下,东北方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营州关,另一个是长城方向,若是要仔细辨别,还得需要与东直门方向的守将询问才知道。”
“让人别敲了,兵部,速速去问。”
崔呈秀现在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魏忠贤都被要求去守陵了,他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
崔呈秀刚离开,报信的士卒便来了:“陛下,大事,东直门方向来报,狼烟来自长城喜峰口方向...”
“把崔呈秀给朕叫回来,另外,五军都督府的人全部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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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据探马回报,狼烟来自喜峰口,臣回兵部查探了资料,喜峰口只有属于蓟镇总兵麾下一个游击将军所部,若是此刻起了狼烟,当先要考虑是不是林丹汗或者蒙古其他部落来犯。”
崔呈秀说着便低头:“不过,也要防备是不是建奴。”
朱由检大惊:“建奴在宁锦一线被袁崇焕十万大军挡着,他们怎么过来的?”
“若是建奴借道蒙古,从喜峰口方向是可以突破长城防线的。”
“传旨,立刻派人去喜峰口查探,务必给朕回报准确的消息。”
“陛下,臣以为在没有得到具体消息之前,还是暂时封闭京城各门。”
朱由检点点头:“此事交由兵部去办,英国公,你率京营各部增加各门防务,从现在开始,在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之前,京城不许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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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事情很大,后宫的事情已然不小。
此刻的浣衣局,客氏已经亲手将一个小宫女打的奄奄一息,然后作威作福的坐在浣衣局的大院内,颐指气使道:“你们不长记性,妈妈我可是大行皇帝的乳母,大行皇帝可是吃着妈妈我的奶水长大的,别看现在在浣衣局暂时待着,等到了妈妈我出去的那一刻,你们这些但凡得罪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还不来人把这个不长记性的小贱人拖下去,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你们都是聋耳的吗?”